分卷(2)(5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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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恩人是郁北的人吗?反正应该不是契蒙的,契蒙人都牛高马大的,不像恩人那样,仿佛风雪中摇曳而坚定的棠棣。
  他打了个哈欠。
  宋双成送他回皇宫后便赶去南蛮了。他是被贬的,擅自离开那里就是抗旨。哪怕现在无君,可被那些权臣知道了,他宋家又多了一条罪名。
  回去之前,宋双成忧心忡忡,和郁恪说了一句:殿下,郁北皇子只剩你了,你是最后的希望,努力活下去,不要轻信任何人。
  郁恪当然知道不能轻信任何人。在勾心斗角的皇宫久了,耳濡目染,也清楚一些事情。
  他之前是众多皇子中最不受重视的,现在却一跃成为最炙手可热的皇子。因为他是仅存的郁北血脉,手里又没有任何东西,无依无靠,生死还不是由他们说了算。
  想要他活时,他便是那些权臣上位时名正言顺的借口。想要他死时,他就是挑起争端剑指称王的踏脚石。
  按常理,他们下一步应该是拥他做傀儡新帝。
  郁恪踢了踢脚下的石子,心说,爱当谁当,他一点儿都不想当。
  可谁又能听他的呢?沈丞相不会,沈皇后不会,新国师更不会了。
  沈丞相站在最前面,负着手,脸色凝重。
  后面的官员窃窃私语:怎么还没来?这国师也太目中无人了,我们连早朝都未曾如此早起。
  立刻有人警告他了:谨慎,祸从口出!
  有人摸着胡须,慢悠悠道:前任国师手握大权,喜怒无常,把朝多年。他的儿子是什么样,想也可知。
  喊谨慎的那人皱眉:再怎么样,国师大人也出军打赢了契蒙,是郁北的功臣。不是我们小官能惹得起的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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