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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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一道残影在巷角后一晃而过,速度极快,萧廿双目锐利一眯,闪身便追了过去。
  那人好像被逮住了,应是翻墙逃脱时被生生踢下,摔在地上发出重物落地砰地一声响,巷子里的打斗声没持续多久,萧廿便把人押了出来,一把将其按在墙上,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:“登徒子,跟多久了,说!”
  萧廿力气极大,拷那一下,那人肩膀便重重撞在了石壁上,疼的抽气闷哼,没有反抗之力,嘴里仍骂骂咧咧的:“毛小子,有几分本事啊,知道我是谁吗,还不他娘的给我松开!”
  那人穿着一身缁衣劲装,扎的竟是左衽,借着朦胧暮色,隐约可见高鼻深目,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,沈元歌看清他的相貌,心口扑的一跳。
  萧廿冷笑一声:“管你是谁,到官衙说去吧。”
  “等等。”
  沈元歌止住萧廿,走上前去:“不是登徒子,他是个手下人。”
  “还是姑娘好眼力,”男人唾一口嘴角里漫出来的血,“今天诗宴上姑娘提前独自离席,王爷不放心,特意派属下来保护姑娘安全。”
  沈元歌心里一沉,闭了闭眼,该来的还是会来。
  萧廿力气未松,却脸色微变,看向沈元歌:“什么王爷?”
  男人瞪着他:“小子,听见了没有,还不快把爷放开!”
  沈元歌沉声喝道:“别放!”
  她眉间浮起怒色,走上前去,声音沉冷:“梅园诗宴我中午就回来了,你从那时跟到大晚上,是监视还是窥探?你们王爷谁啊,对我的行踪这么感兴趣?”
  男人一顿,鼻青脸肿的扯出个笑来:“沈姑娘,我们王爷可是一片好心。”
  沈元歌收紧了手指:“是么,我只觉得恶心。”
  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,平复下来时方才怒色已经全然不见,反而带了微微笑意:“王爷的属下竟是个尾随的痴汉,这谎扯的也太没水准,我若信了,不是白白毁了王爷清誉么,”她伸手,拽下那人的腰牌,收进袖里,“更何况连个证明身份的东西也没有呢。”
  对方变了脸色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  沈元歌没理他,对萧廿道:“把他绑了,堵上嘴,趁着时间还赶趟,我们这就到官衙敲堂鼓去。”
  ...
  有官宦家的身份到底好办事些,又直接把人犯绑了来,顺顺利利地进了京兆府尹衙门,沈元歌一点余地都没留,见了官老爷便道此人尾随身后意图不轨,还是胡人样貌,只怕是北边来的细作,正逢突厥在边关不消停,那人没了腰牌,他吼的什么,哪儿有人信?当夜便打了一顿板子,投进牢里,待后审查,两人从衙门出来,已是月朗星稀。
  “如你所说,那人应是中山王派出来调查你行踪的暗卫,他先是被我发现,又被你施计投入牢中,路上也有不少人瞧见了,如此办事不当,中山王断然不会出头,只会把他作为弃子,吃了这个哑巴亏,”萧廿笑笑,“先前总以为你柔弱不胜,如今才知道你是个有气魄的。”
  沈元歌仰头看星星:“不然还能如何呢,总叫我躲来躲去,憋也要憋坏了。”
  萧廿停住了步子:“你今天中午回来说害怕,是因为他么?”
  沈元歌道:“我是不知道自己没有脱身的机会。”
  “萧廿,你能理解我现在的处境罢,我们都是没有凭靠的人,有时候霉运砸到头上,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,只能想方设法的躲,可京城的是非太多,躲开一桩,还有下一桩,所以为了寻找退路,我免不得要做一些不喜欢,甚至违背本心的事,就像今天这个暗卫,他原不过依照主子命令办事,我还是把事做绝了,因为我知道躲不过了,只能硬来,可硬来会是什么结果呢,我不知道。”
  周围静默了片刻,萧廿道:“那我带你走,如何?”
  第31章
  沈元歌蓦地抬起头。
  萧廿道:“也许算不得多好,可那里有山有水,自由自在的,总比待在京城轻松的多。”
  沈元歌咬了下唇,缓缓摇头:“我也想走,可是还不行。姥姥病着,弟弟尚在国子监,国公府也有事情没解决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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