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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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孟小北嘴里叼个草棍,突然说:“这野猪是头母猪,还带俩小崽儿呢。”
  少棠点头:“野猪都是母的带崽儿,公的只管生不管养。”
  孟小北说:“那咱要是把这头母猪宰了,小猪就没妈妈了,也怪可怜的。”
  少棠说:“你可以把小崽儿也宰了,烤小乳猪更好吃!”
  孟小北一听就皱眉,用心权衡情感与个人利益,半晌道:“干爹,咱把这猪放了吧,别杀了。”
  少棠嘴角一歪:“你的红烧野猪肉、烟熏猪蹄不要了?”
  孟小北特别爷们儿的一甩头,小眯眼儿很酷:“算了算了,别诱惑我,我不吃它们啦!”
  少棠笑了,噗得吐出草棍。
  俩人仍然任何严肃话题都未提及,那天却又好像,把什么心事都说出来了,心都倒了出来。
  母野猪被松开,骤然获得释放,如获新生,脖颈上还带着血痕。它凶悍地又撞了几下大树干,撞得树上俩人抱一起晃了又晃,相当惊险!母猪未敢恋战,用鼻子亲昵拱它的小崽儿,带着一对双胞小猪崽,迅速逃走,钻进树林,头也不回……
  折腾一天,野猪肉一口也没吃到,饿着肚子。两个人赤条条的,就站在那道山梁上,望着半山的羊群,迎着即将坠落的夕阳,扯开喉咙,放声唱歌,十里八乡的羊和鸟都给唱跑了!
  天边红霞镶着灿烂的金边,把少棠和小北的脸和胸膛映成赤红色,心也是红扑扑跳动着的。
  小北跟着学,一起唱,山丹丹儿滴那个开——花——呦——红——艳——艳——
  他干爹的内裤后屁股,被野猪獠牙刮破一个大洞。
  孟小北哈哈大笑:“干爹,穿屁帘子了!这回可是开裆裤!”
  贺少棠满不在乎,一挑眉:“你没穿过开裆?”
  孟小北痞痞地翘起嘴角:“爷早就过了穿开裆裤的年纪!你又活抽回去了,来让我摸摸!”
  孟小北没大没小,伸手摸进那个洞,摸到对方屁股缝,揉了一把。
  少棠:“嗳……别闹!”
  小北:“哈哈哈哈!!!”
  屁股上都是肌肉,手感不硬不软,相当饱满圆润。
  贺少棠一把薅住他,反守为攻,凶狠地勒住他脖子,手臂像铁箍,牢牢箍住!
  俩人打打闹闹,互相掐。小北脖子被擒,喘不上气儿,脸憋通红,撅着腚固呦……俩人胸膛撞在一起,小北胸前还挂着铜弹壳项坠。完全就是下意识的,少棠凑过嘴来,在小北憋红了的带疤的额头上,重重亲了一口。
  很动感情,很宠。
  孟小北靠在对方身侧,呼吸身体里暖烘烘的汗味儿。天边红霞收尽最后一缕艳光,心口残留光明与暖意。
  眼前这个人,仿佛就是他记忆中岐山西沟的全部,少年时代独属于他的那一份美好,故乡的味道。
  ☆、第19章 人口就是生产力
  第十九章人口就是生产力
  十年浩劫结束之期,国家拨乱反正,百废待兴,改革开放前奏的春风吹遍大江南北,吹到这片历经苦难的黄土地。
  孟小北踏上去往北京的火车,他爸妈亲自送他至宝鸡火车站。这一趟,他是跟他干爹一起走的,肩上扛着二人全部行李家当,以及一大堆带给北京亲戚的西沟土特产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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