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6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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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范蔚熙提着笔,重新蘸了墨要来写字,道:“今日事今日毕,我还没理完。”
  程新忌从他手中夺下笔,道:“事情是做不完的,你这样帮我,把自己熬出了病,我要怎么跟赵侯交代?”
  范蔚熙伸了个懒腰,略估了一下剩下的内容后,道:“好吧,那就明日再说。”
  他照例躺在了床铺内侧,程新忌脱了鞋和外袍在外侧躺下,不过三声的工夫便听到了耳边沉沉的呼吸声。
  床边的油灯未熄,程新忌不知为何,突然转向范蔚熙看了去,他盯着眼前这人睡熟的面庞,之前在粮营里看到的那一幕又不受控地触动了他的全身。
  他抬手,手指慢慢向范蔚熙靠近,就这么鬼使神差地抚在了对方的脸上。
  静默久久地晕染着,程新忌看得出了神,直至范蔚熙轻轻地翻身一动,才将他倏然惊醒。
  这是在做什么?他是疯了吗?怎么能对范蔚熙有这种想法?
  他骤然间心跳迅猛,想也不想就抽回手来。
  范蔚熙翻动着身,往他这侧挪了挪,呼出的气息近在程新忌的耳边。
  程新忌平躺着仰望帐顶,大口呼吸缓过最初的慌措后,觉得再也睡不下去了,当即起身去外面醒了神降了温,片刻后再次回到帐中时,他拿了一张毯子铺在自己方才睡过的外侧,才又躺了上去。
  这后半夜的觉便是极度安稳,他在梦中如置云端,怀抱着一块清凉的玉石,仿佛沐浴了一场久违的春风。
  次日旭阳东起,外边的校场上忽地传来号角声。
  这是晨早练兵的集合令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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