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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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一个弱女子的哀嚎,激不起他一点同情。
  他站了起来,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。
  长阳君战战兢兢,强行挤着笑往杨错身边凑过来。
  没事没事,他安慰自己,一个舞姬而已,只要上大夫息怒了,不要牵连到他身上,那什么都好说。
  长阳君还没开口,厅外,杨错的仆从走了进来。
  他躬身将一卷竹简递给杨错,“祭酒,这是刚查到的东西。”
  杨错从袖中取出一方白帕,一边擦手,一边读着竹简上的文字。
  方才他派自己的仆从飞白,去了解这舞姬的情况,以及询问这舞姬身边的人,看这舞姬是否有异常。
  飞白躬身禀报,“长阳君府常开宴饮,有许多达官贵人前来,因此府中舞姬偶尔有幸,会被其他贵人收做姬妾。因此后面的舞姬有样学样,为了能早日攀上高枝,不少舞姬都会在身上涂用带有催情效用的香粉。”
  这话一出,长阳君脸都绿了。
  杨错的催-情-药,便是如此来的。
  飞白继续给杨错解释,“再加上您今夜又饮了酒,因此难免会容易动情些——”
  飞白将后面更露骨的话隐去。
  “至于这舞姬,”
  飞白指了指地上晕倒的赵常乐,她面色苍白,满脸冷汗洗去了几分浓妆,一眼望去,飞白有几分不忍。
  可祭酒却面无表情。
  飞白心中微叹,继续道,
  “这舞姬名叫阿乐,无父无母,五岁入长阳君府邸,因色艺出众被选作舞姬。我将她生平查了一遍,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,她也未曾与什么可疑之人接触过。”
  杨错闻言点头。
  原来是阴差阳错。
  催-情-药是偶然。这舞姬的长相也是偶然。
  看来这舞姬真是无辜的。
  杨错扫了一眼瘫在地上的赵常乐。
  赵常乐疼的意识涣散,却又没有完全晕过去。她眼底模糊,唯有杨错一身白衣鲜明。
  他眼中瘴气如有实质,将他白衣染成灰黑色——仿佛那才是他灵魂的本质。
  屠杀赵国宗室,如今又折辱于她……
  重生一次,杨错仿佛变了一个人……
  那个清风朗月的君子不见了,赵常乐站在尘埃里仰头,看到了另一种模样的他。
  为什么呢?
  赵常乐想集中精神,却发现自己的意识慢慢涣散开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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