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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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薛明诚微笑,没有说话。再坐了一会,便同薛太后作辞,出宫门坐马车回府。
  这盆春兰他没有交由别人拿着,而是一路上都放在马车里。偶尔望过去,就会想起那个喜欢低头的小姑娘。
  待回府,他就亲手将这盆春兰放在他书房的案上,随手从书架上抽了一本书看起来。
  但总是忍不住的会抬起头去看看这盆春兰。看着看着,便会走神,唇角忍不住的也会弯起来。
  如此几次三番之后,他索性放下手里的书,吩咐小厮研墨,自己则铺开一张雪白的宣纸,提笔作画。
  原本只是想画这盆春兰,但画着画着,纸上却渐渐的多了一个人的身影。
  是姜清婉先前在花房中弯腰低头轻闻那盆四季兰的场景。
  青绿色的叶子,淡红色的花朵。少女颜如舜华,娇美难言。
  更难得的是她眼中的盈盈笑意,妍丽非凡。
  画好搁笔,他伸手拿起画仔细的看了看,眼中笑意渐深。
  待画上墨汁干透,他才卷起来,递给一旁的小厮,吩咐道:“送到白石斋去,叫里面手艺最好的人将这幅画裱褙了。记得叫他们要用最好的卷轴和绫绢。”
  白石斋是京城最好的裱褙铺子。足见薛明诚对这幅画的看重程度了。
  小厮忙应了一声是,双手接过画,转身下去了。
  薛明诚看他走远,这才重在书案后的圈椅中坐了。目光依然一直在看着案上的那盆春兰。
  只觉自己胸腔里的一颗心都如同泡在温泉水里一般,温软难言。而这种感觉,在他二十四年的人生中从来不曾经历过。一时只觉无上的新奇。
  而崔季陵现在只觉心中悲凉,又极愤怒。
  他正在细问孙姑姑当年姜清婉对她说过的所有的话。而从姜清婉说过的那些话中,他基本已经能拼凑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
  ☆、第90章 愤怒质问
  崔季陵向来就知道孙映萱并不像她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柔弱纯良,但是他没有想到,她竟然会这样的工于心计。
  她竟然会对婉婉说他们两个人两情相悦,她腹中甚至还有了他的孩子!
  婉婉是个眼里揉不得半粒沙子的人。两个人成亲的那晚她就说过,这辈子他不能纳妾,也不能同其他任何女人有私情。若教她知道,她肯定会立刻转身就走。而当时他也郑重的对她立过誓,此生绝对不会负她。
  但是孙映萱竟然这样的骗婉婉。可以想象当时婉婉听到之后会是如何的震惊伤心了。
  难怪母亲说那日孙映萱约了婉婉出去,婉婉回来之后双眼红肿,其后几天也一直在哭。
  还有那封信和那封休夫书......
  按孙姑姑所说,婉婉是忽然某日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身在去京城的马车上,那她怎么会写下那封信和那封休夫书?而能如此熟悉她的笔迹和她说话措辞的人......
  崔季陵想起来,有一次婉婉曾对他提起过,说孙映萱认的字都是她教的。就是孙映萱写的那一手簪花小楷,也是临摹了她特意写给她的那副字帖才练出来的。
  纵然孙映萱写不出和婉婉一样的字迹来,但临摹婉婉以前写过的字,拼凑出这样的一封信和一封休夫书,对她而言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  当年为什么他会想不到这一点?反而被孙映萱误导着以为婉婉真的去找卞玉成了,这些年也一直在找寻卞玉成的下落。
  若他早些想通这一点,他的婉婉也许就不会受那么多的罪,最后也不会死。
  他真的是蠢笨如猪啊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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