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三三章:累病了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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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赵野急病,义德帝不便打扰,起身告辞。韩一送客出门,不忘向义德帝君臣暗示寻人请托。
  义德帝碍于情面随口应承,心里惦记的却是另一回事。
  他移驾宫外私宅休息,询问陪侍在侧的唐国公:“你说无拘昏迷之前,往咱们这儿凑来,是怎么回事?”疑心一起,到底无法轻易消去。
  唐国公恭声禀道:“回皇上,依微臣愚见,无拘当时要往皇上跟前下跪求情。”
  “你如此以为?”
  唐国公道:“是,皇上规劝之言,句句正大,无拘无法辩之以理,又舍不得媳妇,只能向皇上动之以情哀求了。”
  义德帝回想唐国公从始至终都认定赵野昏厥,解释起赵野举止也有理有据,不免怀疑难道真是自己多心,误会赵野了?
  事后唐国公拜别义德帝,登车回府,他一钻进车厢,浑身骨头都软了。
  吓,这赵野……唐国公歪靠车厢壁上,抚胸压惊。
  这赵野比他那老兄弟杜长春还野,杜长春顶多打他这个公府世子,赵野一言不合,连皇帝都敢打。
  唐国公长年和达官显贵周旋,鉴貌辨色的本领比起多年来犯不着看人脸色的义德帝高出许多。在赵野扑向义德帝刹那,他精准捕捉那后生身上煞气腾腾,骇得险些背过气去。
  他随侍在天子身侧,天子却挨了打,那是他护驾不力,罪责非同小可。
  所幸赵野转瞬便“昏”了过去,来不及动真格。
  尽管赵野昏迷情状像模像样,可圈可点,唐国公以为时机过于巧合,不禁猜度他假晕。
  由此可见赵野再敢豁出去,到底明白义德帝此人打不得。既然他盛怒之下还晓得顾忌利害,往后在义德帝跟前,想必不会再冲动造次。
  唐国公迅速权衡,决定对义德帝睁眼说瞎话,帮赵野遮掩,撇清这后生以下犯上的嫌疑。
  哎……唐国公叹出老长一口气,谁让义德帝和赵野是叔侄——或者更糟,是父子——反正嫡嫡亲亲一家人,快刀斩不断的至亲。
  今日他对义德帝实话实说,赵野居心不良,存心犯上,义德帝必定着恼,降罪于赵野。可是谁能保证义德帝将来不会后悔?到时他这个外人里外不是人。
  不如睁一只眼,闭一只眼,明哲保身。
  唐国公那厢装糊涂,赵野这厢则装病。
  为了作足体虚昏迷的戏,翌日他暂时停下搜寻原婉然的行动,咬牙忍耐卧床一日。
  他这番做作倒没被义德帝辜负,这位疑心病重的天子老样子,又派人监视原家。
  那几日密探伏在屋顶,听到赵野哽咽吐露“心声”。
  “我并非不解一阳先生为我的苦心……只是……我生为北里贱籍,生父乃是嫖客之流无德好色人物……婉婉出身良家,不嫌我门楣低贱,与我同甘共苦……我决不离弃她……”
  韩一则安慰赵野,“一阳先生”义德帝仗义,答应帮忙,让原婉然平安归来又多了一分指望。
  兄弟俩一搭一唱,说了好些类似言语,密探如实上报,把义德帝膈应得肝火直冒。
  赵野不曾识破他身分,对他亦无恶念,这固然是好事,可嘴里吐出的都是什么话?
  做儿子的评价生父为“嫖客之流无德好色人物”,自称家中“门楣低贱”,决不离开那村姑?荒唐,色令智昏,烂泥扶不上墙!
  义德帝对赵野的心再度淡了,懒怠再相见,随便拨个锦衣卫“帮忙”,打发韩一兄弟。
  赵野经过那回会晤,早不指望义德帝,受他疏远反倒正中下怀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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