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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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柳依依一时无措地抬起头来,怯怯缩缩的忙摆手,“方子我早给了长子夫人的,想来是长子夫人怕细处不明,这才又找了祝大夫去对问了吧。”
  事一遇上女儿,秦夫人就是护短的,赶紧岔开话对韩太夫人道:“按我说,如今不论是谁,赶紧让大夫给鱼丫头瞧了才是要紧的。”
  除此之外还能如何,韩太夫人一面点头,一面催促着人赶紧去。
  少时,听婆子又来回,说胎气是稳不住了,大夫只能用药催着发动了。
  一时福康堂院里又是一阵人进人出的匆忙。
  韩太夫人看着越发焦心了,想亲自去瞧瞧,但屋里人那里敢让她去的,就怕她让血气给冲了。
  于是韩太夫人就想让秦夫人去,可秦夫人正感风寒,进去了谁说得清楚会是她被血气给冲撞了,还是她把病气给过了。
  柳夫人去也是合适的,可瞧她那畏畏缩缩不情不愿的样儿,去了反倒给花羡鱼添堵了也说不准。
  一番忖度下来,柳依依就成了她们中最合适的。
  这些柳依依自己也清楚,也不待韩太夫人说话,就见柳依依乖巧地上前两步道:“老太太、大太太、二太太别急,不如我去瞧瞧。”
  韩太夫人连忙道:“素日里你和鱼丫头也亲厚,你去瞧瞧也在理。快去吧。”
  柳依依蹲了福,就出去了。
  待瞧见柳依依出了门,韩太夫人又恍然问道:“可打发人去告诉束哥儿了?”
  秦夫人回道:“去了,只是前些日子束哥出城练兵去了,这会子怕是打发去的人还没到。”秦夫人稍顿了一会子,又道:“还有太爷和大老爷那处也都打发人去回了。”
  闻言,韩太夫人猝然回头,道:“回他做什么,他就是来了又能顶什么使的?”
  韩太夫人这话让人有些不明就里,可秦夫人却是听明白了。韩太夫人话中的那个“他”,指的正是她的公公,如今在城郊南极观修行的韩风。
  因韩风早年便移性了,韩太夫人不得已一人独撑起的将军府,可想而知当初的不易,直到儿子成材,韩太夫人这才放下了担子,享几年清福。
  外头都说韩风和韩太夫人和睦,如今从韩太夫人这话中,可知韩太夫人对丈夫韩风并非无怨的。
  罢了,韩太夫人又问:“是哪些个碎嘴的害的鱼丫头,可都查问清楚了?”
  秦夫人回道:“问清楚了,自个认的罪。”
  韩太夫人冷哼了一声,“算她还有些肝胆,她家里人就发配出去,她却不能轻饶了。”
  “是。”秦夫人应道。
  正房里如今是个什么情景,在厢房里的花羡鱼自然是不知的,只因一阵紧过一阵的疼,几乎就耗去了她一身的力气。
  加之心中记挂着娘家的生死未卜,再耗费了花羡鱼的心神,一根蜡烛两头烧,一时竟有些力尽神危了。
  稳婆果然是老道的,一见花羡鱼不妥了,就立时让人捧来参汤给灌下去。
  参汤就像不要银子似的往花羡鱼嘴里灌,罢了,又让她将参片含在口中,这才又拉回花羡鱼来。
  稍作歇息,花羡鱼得了气力,咬牙一鼓作气,终在掌灯之时生下孩子。
  只是不待花羡鱼瞧清楚到底是男孩,还是女孩,就被闻讯赶来的柳依依将孩子给抱走了。
  柳依依自然不敢把孩子就这么抱她屋里去养着,就见她将孩子严严实实裹了齐整,才往韩太夫人上房去了。
  “恭喜老太太,贺喜大太太。”人还没进上房,柳依依就扬声报喜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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