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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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宫女哭泣,战战兢兢道:“康王、康王被人割了、割了……”她闭上眼,颤声继续道:“被人割了子孙根!”
  好似一声“轰隆”惊雷劈过脑子,徐贵妃身体一晃,摇摇欲坠,“怎么会、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  她心情剧烈起伏,忽地眼前一黑,昏厥了过去。
  “娘娘!”
  周围惊呼声四起。
  ……
  二皇子遭歹人行凶,长安乱成了一团,定国公府的蘅芜居却半点不受纷扰。隔壁宁国公府当日便挂上了白幡,哀乐奏了好几日,舒明悦仍被关在屋子里不得出。
  舒思暕的脾气一上来,当真不容半点转圜,许是怕自己心软,自那日怒而拂袖离开之后,便再也没有来过。
  舒明悦本来想求大表哥,求他和哥哥说一些软和话,放她出门,却被侍女告知道:“襄国公去巡盐道,三天前就走了。”
  三天前,那不是她与李枕河约见曲江池那天吗?
  舒明悦一愣,上辈子没有这回事,上辈子大表哥从徐州回来后,在长安休了月余,便调任尚书左仆射,兼礼部尚书。
  她神色呆滞,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这其中,恐怕又有姬不黩的手笔。
  “我知道了,都下去吧。”
  舒明悦深吐处一口气,抿了下唇角,眼圈还有几分微微的红。
  随着屋门开了又关,屋室重归寂静。她一头乌黑长发未束,沉默坐于案前,卷翘眼睫微垂下,盖住了一双剪水似的眼瞳。
  说实话,她直到现在,也没想明白姬不黩为何对她生出莫名其妙的欲望。
  这半年多来,她几次与他相逢,都没克制住怨气,对他十分不好。
  她打他,拿茶杯砸他,对他横眉冷眼。
  可是他竟然说想娶她。
  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。
  重要的是,他能不能当上太子。
  这种感觉很糟糕,犹如上辈子一般,她被迫和亲北狄,不得不嫁。舒明悦抱膝而坐,将下巴搭在膝盖上,有些失神地凝着一角,直到一道柔和的声音在身边响起,“殿下在想什么?”
  舒明悦茫然抬头,便见阿婵在旁边半蹲下。
  “日前的事,奴婢都知道了。”阿婵伸出手,把她耳畔碎发挽在一旁,“大公子说殿下喜欢三皇子,叫奴婢前来相劝。”
  有些话,舒思暕身为兄长,的确不好说出口,这些年,舒明悦一直由皇后教导,只是三皇子一事,不宜让皇后知晓。
  而且这几日皇后丧父,也无暇顾及它事。
  舒明悦抿唇不说话。
  阿婵看着她,长叹了一口气,少女怀春,可不是她这样。她是舒明悦的乳娘,带了小姑娘十五年,虽不是亲生母女,却犹如亲生,怎会连她动心都看不出来?
  “这些,是三皇子做的,殿下不愿意,对吗?”阿婵摸了摸她后颈,眼神心疼不已。上面的痕迹已经消了一点,红痕淡去,那些齿咬留下的青紫却分外明显,可见当时多用力。
  舒明悦身体微颤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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