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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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怎么可能与北狄王子扯上干系?
  就在舒明悦把心底疑惑压下去的时候,裴应星神色阴沉地坐在客房里。
  嗅到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淡淡甜香,他还有什么不明白,“他”昨天晚上潜入舒明悦的客房了,甚至可能对小姑娘行了不轨之事。
  这也再一次印证了——“他”知道他在做什么。
  可他却对“他”一无所知。
  这种感觉很糟糕,真的很糟糕。
  二十载人生,第一次遇到如此离奇且超脱掌控的事情,裴应星深眉一敛,神色烦躁,忽地夹着那张纸点燃,不消片刻,纸张连同字迹一起化作了一滩灰烬。
  “咚咚咚——”
  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。
  “进来。”
  子善手里捧着一封密信,急匆匆推门而入道:“主上,王城有异动。”
  裴应星伸手抖开信封,一目十行往下读。
  上面内容无他,都利可汗缠绵病榻,膝下几个成年的王子已经蠢蠢欲动,三天前,五王子莫名其妙被人砍头了,进屋的时候一大滩血,眼睛睁得老大。
  大王子贺拔认为是三弟和四弟动的手,将两人押绑入狱。
  北狄王庭风声鹤唳,大可汗王位之争已初见端倪。裴应星看完后,将信封淡淡递给子善,子善读了一遍,抬头忧心道:“主上,要回王城吗?”
  时事瞬息万变,倘若真叫贺拔抢占了先机,主上便再无缘可汗王位了。
  权力二字,足以让所有人趋之若鹜。
  “暂时不回。”裴应星淡淡地道,唇角扯了一个淡讽弧度,来之前长安,另个“他”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,离间贺拔与铁勒诸部,秘密调回处铎,密会白、赤、翟、骊四部,每一步都安排得妥帖细致,其中用意恐怕就是让他安心呆在长安。
  台子都搭好了,他能不上吗?
  而且他也得弄起自己身上的异状到底是怎么回事儿。
  如今看来,解决问题的关键或许在舒明悦身上。
  裴应星起身跨入浴室,脱去那身染了淡淡甜香的衣衫,舀水慢慢淋浴净身,把自己洗了个干净。
  ****
  舒明悦抄完了《地藏经》,交给小和尚,让他们送去地藏菩萨殿交给法师诵读,她一共抄了五份,多出的那一份要诵给上辈子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听。
  小和尚刚走,又有一位僧侣前来叩门,他身上穿着红色袈裟,看起来年龄长些,朝舒明悦道:“施主,普真法师在禅院论禅,想请您过去。”
  舒明悦眨了一下眼,不知为何,一下子想起了那天那位小和尚说的话——施主若是想通了,法师可以帮施主斩断因果。
  难道法师真想劝她出家啊。
  不行不行,绝对不行。
  舒明悦赶快把这个惊悚的想法晃出脑袋,她是个俗人,想穿漂亮衣服,想吃酒嚼肉,红尘滚滚她皆留念,可不想剃光了头,变成寺里的最美小尼姑。
  “我知道啦。”她忐忑点头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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