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5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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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似乎是为了编好送给谁……送谁?他想不起来。
  朝歌阙有两样东西不离身,一是面具,二是手杖。
  程千仞一直不明白,这人行走无碍,手杖根本用不上。只能归结于年龄大了,需要心里安慰。
  他心想,不怕,等你老得走不动,我再做一架轮椅给你。
  转念又一想,对方是修行者,生命漫长。恐怕等自己坟头长草,那人也不会老。
  当晚程千仞愁得多吃了三碗米,睡觉时胃疼,在床上打滚。
  朝歌阙心疼地给他揉肚子:“我明日教你引气入体,我们一起修行。”
  如此又是两年半载。
  今年冬天落第一场雪时,后山梅花开了。
  朝歌阙把程千仞揪出被窝。
  他们走走停停,喝酒赏梅。漫山遍野的红霞,傲雪凌霜。
  “你能卸下面具让我看看吗?”倒不是因为好奇,程千仞说不清楚理由,似乎是想多了解对方一点。
  朝歌阙摇头:“不行。”
  “那你的手杖能给我看吗?”
  代表声威的权杖被人讨要,首辅也不生气,反而好脾气地笑笑:“小心伤到手,这是我的剑。”
  程千仞立刻来了兴趣:“居然是这样!。”
  只见那人在手柄处轻轻一抽,利光乍现。
  “它叫朝辞。”
  剑身像一片洁白的云,一块清透的玉,与黑色剑鞘相映,如黑山白水,颇有种锐杀之美,惊心动魄。
  程千仞翻来覆去地看,爱不释手:“朝辞白帝彩云间。好剑。”
  ‘朝辞’在他掌心收敛锋芒,像一只温顺的白兔子。
  “看来它很喜欢你。”
  程千仞本想说‘剑是死物,何来爱憎’,忽然茫然地想到,我没有剑吗?我的剑呢?
  它可以没这么好看,但我……应该是有剑的。
  他看着白雪红梅,山间的亭台楼阁,山下结冰的湖面,他们居住的朝辞宫。
  “我好像,已经三年没有出过府。”
  “你想出府?”面具后的声音有些沙哑,他在笑,却似带着冷意:“可是你的卖身契还在本君手里。”
  朝歌阙折下一截花枝。
  “我只是出去转转。”程千仞第一次听他自称‘本君’。
  墙里确实什么都有,满足他所有愿景,可以安乐过一辈子,为何还想去墙外?他沉默片刻,补充道:“很快就回来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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