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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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腰间的匕首这就抽了出来,反拿着放了她手心里,一急也吼了出来:“你要是不信我,不如这就杀了我!”
  说着竟是往前来拥她了,她手一动,匕首就抵在了她自己的颈边:“下车。”
  明知道,他不怕死不怕流血,所以才放了自己颈边。
  太了解他了,徐凤白冷静得很。
  果然,赵澜之不敢再靠近,光只看着她,一脸悲愤:“我没有,我真的没有!”
  她将匕首还了他腰间的鞘里,点了下头:“知道了,你下车。”
  他怎么肯,又怕太靠近了她恼,就老实坐了她身边不敢再动:“我不下车,你相信我了,我才下车。”
  马车行到徐家门前时候,被前车堵住了。
  徐凤白提着酒,缓步下车,认出停着的那车标识,正是皇子府的。
  车夫去后院卸马了,她站在门外仰脸看着天上的白云,看了好一会儿,直到小厮发现她了,赶紧迎了她进去。
  和每年一样,过了晌午,李昇就会来寻她喝酒。
  美其名曰是找不着一个说得上话的人,实则一直缓着她,想在她生辰这日,和她一起说说话而已。
  其实,他那样聪慧的个人,怎会不知道,她们已绝无可能。
  不过时日长了,权和情怕是早已分不开了。
  他就是不明白,于她,和他在一起说说话,喝喝酒,也不过是应酬而已,哪些话听得,哪些话听不得,哪些事信得,哪些事信不得,她清醒得很。
  她厌烦的,无非是这样的日子。
  就像赵家老太太说的,稀里糊涂说的孩子。
  她阿蛮,不能这样长大。
  房门开着,李昇就站在门前,他一身锦衣,孑然一人。
  看见她手里提着的酒壶了,也是淡淡一笑:“怎么,这是去备酒了?”
  徐凤白扬眉,也提了提酒:“嗯,殿下为凤白践行吧,凤白心系边关,京里可坐不住了。”
  也是不出所料,李昇迎了她进门,与她并肩:“边关也大乱,再养养身子是正经,来得及。”
  她把酒壶放了桌上,脸上就露出了愤愤之色,不过只在他眼底变了变,随后装作不经意地样子,只淡淡地:“不愿在京里耽搁了,早走早解脱。”
  李昇一手搭在桌边,扬眉:“今个是怎么的了呢?谁惹你不快了?嗯?”
  桌上早摆了酒菜,徐凤白起身去洗手。
  走了屏风后面,一抬眼就瞧见平时搭外衫的地方挂着一幅画,起初,她以为是李昇故弄玄虚拿来的,一把抓过这就走了出来。
  李昇正给她倒着酒:“什么事还在我跟前忍着不说,我瞧着你这模样倒像是被谁欺负了,急着躲了外面去,身子还未好,急着出什么京。”
  他非要问,她偏就不主动往赵澜之身上说,伸手打开了画轴,眼前立即展现了一片淡墨画作,寥寥几笔,画着俩大一小的背影。影子在随风摆动的草地上被夕阳拉得老长,简简单单的一幅画,上面字迹娟秀,她竟是不知,徐婉的字何时竟然写得这么好了。
  徐闲闲,真是可爱。
  看着她题的字,伸手在那三个背影上轻轻摩挲,实在没忍住,转过身去勾起了双唇。笑,徐凤白重新卷起了画,走回屏风里面放了回去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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