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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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舅母,”她盯着那额带,也是关切:“哪里不舒服吗?叫了大夫吗?”
  王夫人是听着徐凤白重伤的消息,又心惊又心疼,一时急着出门受了点寒气,缠了额带,才躺下一会儿不过这些怎么能对一个孩子说,也就笑了笑。
  “无事,躺一会就好,你怎么了?”
  “我,我来问舅母一件事,”徐椀看着她的眼睛,试探着说:“人都有娘,我也没有,以前就想问她生辰,想记着心里头。”
  “你娘的生辰,呃……”王夫人低头沉吟了片刻:“五月二十五,说来也是快到了。”
  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痛快告诉了她,以前问起她娘的各种事大家都不让问,遮遮掩掩的。徐椀暗自记下,也是存着诈她一诈,就是笑了:“舅母,我想给我爹绣一个绢子,上面想绣两个字可不大会,能不能教教我。”
  丫鬟们多是不识字的,王夫人自然毫无防备:“什么字,我来教你。”
  徐椀扬眉,一字一句道:“清初,我爹说那是我娘的名字,我想绣上悄悄送与我爹。”
  女人眸光微动,王夫人轻点着头,也是心疼这孩子了:“好,你什么时候绣绢帕,过来就是,舅母教你,你娘这名字的确不大好绣,得花些功夫才行。”
  没想到这么快就印证了,果然,她娘是徐清初,就是李昇口中的那个清初,也就是她小舅舅。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下来了,徐椀鼻尖微酸,连忙告辞。
  王夫人让丫鬟出来送她,她忙说不用,快步走了。
  离开后院,直奔了自己的园子,花桂正到处寻着她,两个人走了顶头,直问她她舅舅现在怎么样了,更是勾起了徐椀的伤心处,勉强答了几句,快步回了自己屋里。
  从无到有,经历了她爹那么一回,欢喜过后也是淡淡惆怅。
  也渴望过一个家,可毕竟不是小孩子了,知道凡事不能勉强,如今真以为早不在了的娘竟然就在身边,她不知道那些知情的人为什么要瞒着她,但定然是有苦衷的。
  一个女人女扮男装十几年,想也不易。
  徐椀躺了床上一动不动,真是五味杂陈。
  委屈?
  不甘?
  恼怒?
  最后都变成了庆幸,有苦衷也好,什么都好,最重要的是,她再不是没有爹娘的阿蛮了,她是有爹有娘有来处的人了,从前也想过,自己为什么姓徐,现在突然都明白过来了。
  那是她娘对俗世做的最后抗争。
  徐椀起身,在花桂的笸箩筐里翻腾出针线来,拿了又不知所措。
  有心这就去问一问,又怕挑明之后生什么事端,心里像有只猫儿在抓一样,可什么都不做的话,又是坐卧不宁,心有不甘。
  有一把火,就在心头烧起,烧得她心肺都要炸了。
  扔下针线,腾地这就起来了。
  花桂一直在门口徘徊,想要去前院看看,又怕赵澜之还没走,去也见不着人,来来回回踱着步,正是烦躁,小徐椀已经快步走了过来。
  她忙上前:“小小姐干什么去?”
  徐椀打开房门,这就往出走:“我去看看小舅舅。”
  一听她要去探望徐凤白,花桂连忙提了灯:“等等,我给你提灯。”
  说着忙追了上来,在前面照着路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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