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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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黎斯眼中闪过片刻的失望,随即面上重新挂带笑容,同唐九观痛饮一番。
  戌时,酒席散去,唐九观亲自将黎斯三人安排在了唐府东跨厢房,然后才告辞回了书房。黎斯的厢房在院子最里面,往前分别是吴闻同白珍珠的房间。
  “捕头,来了唐府,却见不到唐夫人,这怎么办?”吴闻摇头说:“这唐夫人好像一直病着,而唐九观表面上也丝毫看不出端倪,莫不是这其中有误会。纸团,或者并非从唐夫人轿子里扔出来的。”
  黎斯长吁一口气,没说话。白珍珠仔细看着黎斯,也没说话,心里却打定了一个主意,平日里老是被黎大哥照顾,自己就是他的一个累赘,说不定,这次可以帮一帮黎大哥。
  唐府内院,乃是内眷休息居住的地方,一般男人自然不能随便进入,黎大哥进不去,但自己乃是女儿身,没那般忌讳。即便真被人逮住了,也可以说是出来玩迷了路走进的内院,应无大碍。
  白珍珠想好了所有步骤,早早回厢房睡下了,亥时之后,白珍珠偷偷从房间里溜出来,她早早跟黎大哥要来了那写有救命二字的白纸,藏在怀里,这时再摸了摸确认还在,白珍珠踮着脚尖出了东跨厢房。
  先前白珍珠已经跟丫鬟打听了唐夫人居住的院子,这时径直而来。头顶昏黄清凉的月光撒下来,周围寂静无声,让白珍珠一颗心脏咚咚的打鼓,不觉有些害怕,但想到黎大哥,白珍珠还是咬牙继续往前走。
  不远是一个红漆拱形门,里面是一个雅致幽静的院子,拱形门上悬一院匾,上书——蝶恋阁,唐夫人就住在里面。白珍珠轻轻推了推院门,红色的门被推开了,院子里静悄悄的,白珍珠只看到院子角落里大片大片的黑暗,里面像是涌动着某些异样的东西。白珍珠不由得闭起了眼睛,再睁开,小跑来到了院里的正房外,小力的敲了敲门。
  “唐……唐夫人?”白珍珠左右看,小声的对着房间里说:“我捡到了你丢下的纸团,来见你了。唐夫人?”
  白珍珠继续喊了两声,加大了声音,但门缝里只看到黑咕隆咚一片,一点人的声息也没有。白珍珠越发觉得身后院子里的黑暗里似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,她不由得回过头,背靠着门看着院子里,那门竟吱呦一声向里面开了。
  “呀!”白珍珠叫出来,赶紧又捂住自己的嘴,房间里面黑漆漆的,白珍珠心脏跳的更快了,唐夫人就在里面,只要进去就可以问清楚这纸团究竟是不是唐夫人扔出来的,那样就可以帮到黎大哥了。虽然心中恐惧,但不知怎样的一股力量支持着这个胆小的少女,她终是走了进去。
  先前唐府丫鬟说过,因为唐夫人身体有恙,所以唐九观一直同夫人分房睡,唐九观睡在书房,所以这蝶恋阁里的就只有唐夫人。卧房里摆设简单而雅致,梳妆台、桌子、椅子、古色古香的鼎器和花瓶,白珍珠目光渐渐适应了黑暗,大致也看到了卧房里的布局,她走向了卧房最里面的大床旁,床上,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正背对白珍珠而眠。
  “唐夫人,唐夫人。”白珍珠不敢太过靠前,怕吓到唐夫人,就站在远处喊了几声,但唐夫人一直未醒转。白珍珠只得走到床侧,又喊了几声,唐夫人还是没有回应。
  这时白珍珠注意到在唐夫人安睡的床头摆着一个奇异的木盒,盒表面画着怪异的花草图案,花草中似隐藏着一张人的脸,自小对任何事都好奇的白珍珠不由得将手伸向木盒。
  白珍珠抓起了木盒,想打开,但想想不好,如果被黎大哥知道了,一定会责怪自己。于是白珍珠重新打算将木盒放回床上,白珍珠一低头,倏然发现原本侧向墙壁的唐夫人竟不知觉间转过脸,一双黑幽的眸子盯着白珍珠。
  “对,对不起。”白珍珠慌忙解释,手脚忙乱,木盒脱手落地。
  “啪!”的一声,白珍珠连忙蹲下身想捡起来木盒,一双眼睛却瞪大了。木盒被摔开了,露出了木盒里的事物,那是一截血淋淋的人手,鲜血流转在手腕处像是一抹诡异的笑容。
  “啊!”白珍珠声嘶力竭的惨叫,然后她昏了过去。
  “砰!”一道人影也冲进了卧房,是黎斯。白珍珠心里打个什么算盘,黎斯早就察觉到了,跟自己要了留有血字的纸团,而且还能早早自个回房睡下,这小丫头一定有了鬼主意。于是,黎斯注意着白珍珠的举动,看着她偷摸溜出了东跨厢房,又进了唐夫人居住的蝶恋阁,在卧房外喊着唐夫人,而后黎斯又在门外听到了白珍珠的惨叫声这才冲了进来。
  黎斯看到了昏迷的白珍珠,还有瞪着空洞双眼的唐夫人,自然还有那一截人的手掌。黎斯蹲下身抱起白珍珠,有丫鬟和家丁闻声而来,不多会唐九观也来了。
  唐九观怒睁虎眼,盯着黎斯:“黎兄,你怎敢如何害我?!”
  “唐兄误会了。是珍珠在唐府迷路,我见珍珠一直未归出来寻她,走到唐夫人院外听到了白珍珠的惨叫声,害怕出了意外,故此冲了进来。”黎斯解释着,唐九观缓缓点头,走到唐夫人身前,呼唤道:“喜娘,喜娘……喜娘!”
  唐夫人名曰刘喜娘,唐九观呼唤了多次都不见唐夫人醒来。黎斯一旁看着,这时道:“这事怪异,唐兄还是先请大夫来给唐夫人诊治,以断病症。”
  半个时辰后,定阳县内最出名的几个大夫都被请来了,几个大夫先后检查了唐夫人的脉象症状,都是一个劲摇头。唐九观不耐烦的抓起一个老郎中问:“我夫人究竟怎么了?”
  “大人,您息怒。贵夫人的病,在下等实在束手无策。”老郎中还有同来几名大夫都是这般诊断,老郎中解释说:“贵夫人身体无恙,没有任何内外病的症状,而且脉象稳定,却偏偏是睁着双眼,醒转不得。这等怪病,老朽等从来没听过,也没诊断过,实在是无能无力。”
  “庸医!”唐九观随手将老郎中扔了出去,其余大夫也是狼狈逃出。黎斯也看到了唐夫人病状,对唐九观道:“唐夫人的病症倒有些像是我以前听闻过的一种奇病异症。”
  “黎兄快说来,是何种病,该如何医治。”唐九观紧张的盯着黎斯,黎斯微微叹息一声:“这种病名叫‘死人病’,乃是神亡而肉体尚存,表面同活人无异,可食可眠,就是永远没有了心智,不会醒来。”
  “不可能,喜娘不会得这种怪病。”唐九观猛的摇头:“你是听哪个庸医胡说的。”
  “他不是医生,他是个仵作。他也是我的老朋友,老死头!”黎斯说,唐九观却身体一震,天下第一仵作,第一死医的老死头他是听闻过的,据传他做仵作前曾拜天下各数名医为师,俱习得真传,即为仵作,更是神医。
  唐九观失落的坐在床边,摸着刘喜娘的脸:“这种病能治吗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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