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65)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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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罗永年沉声道:毛哥,你说得太过分了,他们也是想好心救人,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。
  呸!毛哥不屑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,然后有点神经质地转过头盯着池甜,神情癫狂而愤怒:成,不说他们俩,那就说说正主。妹子,别怪毛哥做人不厚道,我也是道上的人,是讲江湖道义的,今天你成全我们这帮人,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故,往后每年我都给你烧高香!
  这次罗永年并没有出声,他虽然觉得毛哥说得过于露骨,但差不多就是这样的道理,他只是微微叹了口气。
  池甜惊恐无比,她缩在床上,觉得世界仿佛都在与自己为敌,之前的些许安全感此刻已荡然无存。
  同样的意思,乐嘉平说得就委婉也虚伪多了:池甜妹子,不是我们存心推你进火坑,而是眼下的情况你也看到了,这鬼不动你,可是对我们是完全不留手。大家谁不是讲道理的人?只是眼前这个轻重利弊总要分清,再说,说不准人家只是想跟你玩玩,你就陪着她玩玩,指不定她心情一好,咱们都没事。
  那你怎么不跟她玩!池甜愤怒地回敬他。
  也得是人家看得上我啊。乐嘉平一摊手,他拖了张凳子坐下,这么说吧,要是人家想跟我玩,那我是绝无二话啊。个人有时候不可避免要为组织牺牲一下小我,你说是吧?你难道忍心一个人拖累我们这一群人,做人总不能这么自私。
  毛哥怒道:跟她废什么话,这还需要她同意?
  你们什么意思?池甜慌乱地尖叫起来,绝望之下,她下意识向曾经为自己提供过帮助的人求救木慈
  木慈的头疼得厉害,仿佛在炙热的夏日正午进行了一番长期追逐带来的眩晕感,又好似有一把锥子正在往他的脑袋里捣。
  大概是因为提出建议的缘故,他跟左弦被人形娃娃针对的最厉害,在梦醒之前,他被挂在了吊灯上,而左弦他看不清。
  他喘不上气。
  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木慈的状态不太好,众人于是调转矛头指向左弦:左先生,你是有经验的人了,你怎么说?
  没什么好说的。左弦的眼神很漠然,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的脸庞,冰冷地说道,少数总是服从多数,不是吗?
  心思被挑破,众人都沉默下来。
  梦境变得越来越短,休息的时间越来越长,四点钟的魔咒想来很快就会被打破
  为什么她不杀人?
  左弦的大脑在沸腾,他同样头疼得厉害,从人形娃娃那里传来阴暗疯狂的念头在疯狂煽动着他,利用任何手段,甚至是鬼怪,让眼前这群聒噪的人闭嘴。
  在这种极端痛苦下,左弦仍然分出一部分心神,竭力思考着。
  有没有可能盲盒实际上是双向的,不单单他们选择怪物,就连怪物也只能够选择其中一个人,对方还是想要挑走自己最喜欢的池甜,因此
  木慈躺在沙发上,梦里的吊灯悬吊着他,他实在挣扎得太厉害了,醒过来时那种窒息感也没完全退去,迷迷糊糊间听见其他人的声音,可像隔着层屏障,每个字都听得不太清晰,隐约能够组成信息,却无法完全攻克,直到一种强烈又沉重的失重感在大脑里炸裂开来。
  下一秒,木慈从睡梦里惊醒了过来。
  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寒冷袭击着木慈的每一块肌肉,渗入骨髓,传递来针刺般的痛楚,可能是因为地板太凉了,薄而淡的雾气顺着缝隙钻进来,带着阴湿的冷感。
  木慈聆听了片刻外头的声音,什么都没有,他从地上爬起来,摸索着按下墙壁上的智能开关,天花板上几顶昏黄色的小灯顿时变亮,玻璃茶几照出他憔悴不堪的容颜。
  其他人仍旧保持着入睡的模样。
  屋外的雨慢慢停了,木慈活动着发麻的手臂,花了一点时间来思考到底发生的前因后果。
  人形娃娃没有杀任何一个人,在她极端愤怒狂暴的情况下也没有,是力量还不够,还是她根本就不能杀人?
  这里又是第几层梦境?
  木慈试图喊醒每个人,可是没有人醒过来,门外也没有任何声音。
  没有风,没有雨,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动物,人们熟睡着,沉浸在梦境里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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