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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郑老爷子八十来岁,白发苍苍但依旧精神矍铄,哟,砚冰什么时候回来的?
  昨天。沈砚冰给老人家倒了杯茶,言笑晏晏,您最近吃得怎么样?
  郑外公哈哈直笑:好得很!
  要注意肠胃。沈砚冰话音刚落,立马有人凑近过来,语气浮夸:久闻郑老先生大名,如雷贯耳啊。
  郑外公笑眯眯:你好你好。
  郑外公大名郑德行,是当代艺术圈里颇有名望的书法家、国画家。
  闻讯而来的人越来越多,偶尔有人试探着问起最近兰亭杯评审的事,还有人旁敲侧击起年展的名额问题,都被打着哈哈含糊过去:
  我一个老头子,哪里操心得了这么多。
  沈砚冰坐在旁边,不得已替外公收了许多名片,来的都是人精,随便聊两句就心里有了数,很快带着热络而不舍的语气离开。
  他们这哪里是来参加生日宴的。沈砚冰把名片叠起来,又问:给珂姐吗?
  嗯。郑外公点头,现在这些全交小珂打理了。
  郑珂正同几个新秀谈天说地,看见沈砚冰投来的视线,笑嘻嘻地隔空敬了杯酒。
  沈砚冰轻笑,问外公:最近是有什么活动?来的人这么积极。
  年年都这么咯。郑老爷子叹气,想起这几年的参赛作品,尽想歪路,风气越来越不行。
  生日宴的主角郑曼女士,正在挨个同门下学生说话,时不时有专业内的新老师过来套个近乎。
  沈砚冰逐年习惯,兴致缺缺地同郑老爷子坐着吃东西这样办下来,几乎没多少人能心平气和好好用餐。
  费劲心思找人带进来的宴会,生怕一不留神就错过某些人脉资源,只得仰脖四处张望,心中反复打着腹稿,吃饭就成了最不重要的事。
  郑曼女士、郑德行老爷子的生辰,每逢五,必是如此,并不能轻易为他们自己所左右。
  沈砚冰注意到,对面的沈悦然已经吵着要回去看动画片,她的奶奶同郑曼女士打了声招呼,宠溺地牵着小孩离场。
  郑老爷子细嚼慢咽,看着那沈家的小辈,笑:长得和你小时候挺像。
  沈砚冰无言,我没那么闹腾。
  确实。郑老爷子忽然问起,同州最近有联系过你吗?
  沈同州是沈砚冰的父亲,几年前调到了京城生物科学研究所工作,只有过年才能见上几面。
  作为生科院的知名教授,沈同州比历史系的红人郑曼还要忙许多,沈砚冰从小就习惯了冷清的家。
  和每个月固定一次电话联络的母亲不同,父亲沈同州的时间相当不定,有时几个月未必说上一句话,有时一连三天都能问候不断,尽显慈父心态。
  虽然有童年体贴风趣的高大形象加成,还有国家项目带头人的名称糊弄,但沈砚冰早过了崇拜的年纪。
  她轻描淡写:母亲生日前联系过。
  在外说一不二的负责人沈同州,对内还是得发愁妻子的生日礼物这么多年过去,能送的都已经送完了。
  在这一点上,沈砚冰无比同意父亲,她为了挑个礼物,也是煞费苦心。
  她说给外公听,郑老爷子爽朗大笑:他呀,回来就是最大的礼物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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