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5)(3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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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皎白的圆月高悬在夜空,马路四周愈显空旷寂静。
  洛真往前走了走,拦在自行车车前,显然是不打算轻易放人离开。
  你还是没有告诉我,为什么要离婚。
  问来问去,仍是同一句话。
  宁柔低着头,身上穿着一件白色宽松的短袖,两只修长纤细的手臂从宽大的袖口伸出,衬得衣服更加不合身,她的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女士运动裤,裤子很大,风一吹,两条裤管子便跟着呼呼的晃荡,让人不敢想象里面那两条腿该有多瘦。
  只看她这身衣服和手里那辆破旧不堪的自行车,就能猜到她这几年过得有多苦。
  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。
  洛真双唇微抿,心口又酸又涩。
  也许是怕宁柔再用交易之类的话来敷衍自己,不等宁柔出声,她就将自己心里所有的疑虑全都吐了出来。
  别再跟我说什么交易,如果只是交易,那首先违背诺言的人是你,当初说好,如果离婚我会给你一笔钱,让你下半生不用为生计发愁,那笔钱,我给你了,为什么不肯接受?如果只是交易,五年前的那个晚上,为什么没有阻止我、拒绝我,反而仍由我们发生关系?
  宁柔,你不要把我当成傻子
  所谓交易,只不过是个漏洞百出的拙劣借口。
  洛真眼眶湿红,眉宇间藏着一丝散不开的悲伤与怒意。
  她气宁柔离开自己,也气宁柔什么都不跟自己说,甚至在二人重逢后依旧想着骗自己。
  深夜无人的长街,两个女人站在暖黄的路灯之下,影子被月光拉着很长很长。
  面对连声而来的质疑,宁柔有些慌张无措。
  她向来是个不会说谎的人,本来以为那句只是交易足够让洛真离开垣乡、离开自己的世界,可没想到,洛真对离婚这件事的执念会这么深。
  她要怎么说的出口,她为洛真生下了一个女儿。
  想到宁宝宝现在可能一个人在家等着自己,她面上顿时涌出些不安的烦躁。
  她咬咬唇,仰起头看了看身前的漂亮女人,直到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不容置疑的强势,才终于摇摇头,低声央求了一句。
  我不想说。
  阿洛,放了我吧。
  那么卑微又可怜的乞求,却让洛真瞬间手脚冰凉。
  宁柔叫她阿洛,宁柔求她放了自己。
  她闭了闭眼,心底各种情绪来回翻涌,还没来得及将那痛苦压抑,耳边又传来一句温软声音
  你明明知道的,我为什么要来垣乡。
  怎么可能不知道?
  只不过是不愿意相信罢了。
  垣乡是全国有名的双季小县,夏天热得像火炉、冬天冷得像冰窖,一年四季几乎感受不到春秋这两个季节的存在。
  洛真天生对冷热敏感,空气中的温度过高或者过低,都会让她全身皮肤过敏泛红发痛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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