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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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花下调情不会,欺男霸女么,话本子里好歹见过的。
  头一招,摸小脸。
  她以手背沿着他面上的轮廓轻轻抚,一寸一寸缓缓滑下,他竟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。唐糖更壮了胆子,用一根食指勾住了他的下巴。
  纪二连下巴都是烫的。果然不过如此!
  再接再厉,再下一城,一会儿且看纪二爷怎样黑着面孔讨饶,再老老实实将今日不可告人的目的交代出来。
  替天行道,欢喜完满。
  不过唐糖很快就犯了愁,下一步,是该这么大义凛然啃上去,还是狠狠嘬他一口,教纪二唇上先见点儿血?
  她到底是嫌弃,下不去嘴。
  可端详这张熟悉的脸孔,唐糖忽就失了神,忍不住将手指移去他唇角某处,轻轻划了一道。
  唐糖轻轻叹了口气。没意思。
  冥冥之中就像是应了各自的名,纪理从小得理不饶人,纪陶难免有些淘气。
  唐糖约莫十岁的样子,有天贪玩,被纪府请的夫子罚写前一日的功课。正当埋头苦作,一抬头,却见纪二冷个脸提了本老旧的《鲁工残卷》,立在案前晃一晃书,凉飕飕质问她:“书里头有花生皮绿豆酥瓜子仁牛肉碎……什么都有,唐小姐真是好本事。”
  唐糖本来心一沉,看看书,又望望来人,眼波一转,开颜笑了。提笔照着那人的唇畔,轻轻点了一点墨。
  “纪陶你切切记得,你一笑就露馅,话也说太多,二哥哥他只说一个字:哼。”
  纪陶后来对镜擦墨,瞅瞅自己唇角那丝几不可察的酒靥,气不打一处来。
  孪生兄弟间的细微差别,落在旁人眼里,几乎无可分辨。
  落在唐糖眼中,却是春暖花开与天寒地冻,是天差地远。
  真是没意思。
  用纪理的生理缺陷来作文章……纪陶若是有知,见着今日唐糖欺侮他二哥,不定会如何冷嘲热讽,笑话她胜之不武。没意思透了。
  “为何唉叹?哼,后悔了?还是不懂如何继续?”
  纪理任她调戏半天,一言不发,简直像是个看白戏的。一开口却又咄咄逼人。
  唐糖懒同他计较,推他一把,不想纪理依旧将她扣得死死,目光里烟波滚烫。
  唐糖瞥开眼睛:“大人……时间不早,还是早早上路罢,别闹了。”
  纪理却是难得的和风细语,低低笑问:“都这个样子了,还说不愿随我同去?”
  热气拂在唐糖脸上,痒得恼人。
  唐糖狠狠抓了下自己的脸,厉色瞪他一眼。她本想就此算了,不想世上竟有这样的人,非得见了棺材,他才肯掉泪。
  也罢,不是我欺负人,是纪二你自找的!
  一不做二不休,唐糖干脆解起襟扣来:“都什么样子了?虚头巴脑的话,我是不信的。夫君既是这般放不下我,何须这么多废话,你敢不敢真刀真枪,与我趁这天光未明,春宵未尽……”
  襟扣颗颗松脱,唐糖已是前襟半敞。她再次逼视着他:“你敢不敢?”
  纪理但笑不语,却低头,将唐糖内襟的夹衫上,那枚炭黑色的铁扣,轻轻拨了拨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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