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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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所为何事,唐糖心知肚明,他就算欲她去,她还有差要当,哪有这个空闲。
  唐糖入内的时候,带着幸灾乐祸的浅笑。却见纪二乖乖跪在床脚,依旧俯首帖耳得像一只兔子。
  她想象他也曾像只兔子一般,拱手将筹码捧给了齐王,甚至一脸巴结地割开手臂,滴出血,当面教授齐王遇见这样的蛊盒,该当怎么打开。结果,心心念念的前程泡了汤,纪陶的冤情,亦被埋葬了。
  唐糖看着那具可怜的背影,登时连半句落井下石的话都没胃口说。
  “糖糖你这就去收拾包袱,同你二哥哥去遂州。他常驻遂州,身边只带一个小厮怎么成?”
  唐糖低头笑:“二哥哥去遂州又不是游山玩水,只怕新官上任,公务缠身,我去倒教他分心。”
  纪鹤龄不高兴:“新婚燕尔,分心才是常情,督造些农器能有什么大事,上回他在西京不是几天都等不得?”
  “西京是短打算,遂州是久日子,日子一久,公务上手,就算二哥哥不让去,我自己也是要去瞧他的!”
  纪鹤龄笑:“还是糖糖实诚。”
  “那么好不好?横竖现在不成,家里我放心不下您。”又凑去纪鹤龄耳边,“我要那么爽快肯去,您装病之事,岂不教他一眼识破了?”
  纪鹤龄窘着脸一通咳嗽,觉得唐糖此言甚是。装模作样又骂了孙儿两句,才算是默许了。
  同出西院时,纪理心怀感激,竟是说了个谢字,唐糖不稀罕,回他一声“哼”,兀自先走了。
  **
  郑狱史顾名思义,老头儿是大理狱的人。
  唐糖头天去监狱当差,裘宝旸比她还紧张,一会儿怕唐糖露了马脚,一会儿又担怕她领到什么苦差。
  “知道我送你进监狱,纪陶非活扒了我的皮。”
  唐糖摇头笑:“什么话,这算哪门子进监狱。宝二哥之前说的徐徐打算,我以为很好。”
  宝二爷将唐糖打量了又打量,并不知唐糖得过纪二指点,大赞她眉眼画得十分像样,而那郑狱史本就老眼昏花,必定什么端倪都瞧不出来。
  郑狱史分给唐糖一桩小差事:将大理狱一堆陈旧的锁送去锁匠那里修。
  “那个锁匠老眼昏花,此间的人犯皆是要犯,锁具关系重大,三天五天的不碍事,你一定得盯着他修完才准送回来。”
  “哦。”
  连夜抱锁敲开锁匠门,老头子果然更老眼昏花,看了一眼,说这个不能弄,那个不好修,剩下的,三天五天都弄不完。
  唐糖又不是真的去大理寺混饭吃,三天五天,那又耽误走多少功夫。她随便留了两把应付老锁匠,抱着其余的归了府。
  南院外有间废弃的老花棚,唐糖躲起来换下小狱卒的衣裳,换上出门时候的衣裳。
  天没亮的时候,她终于抱了一堆锁具潜回东院,悄悄进了里屋,连外间值夜的橘子都没惊动。
  唐糖东西抱累了,一股脑儿扔在案子上,哗啦啦。
  抹汗喝水的时候,屋里的灯亮了。
  唐糖又惊又恐,纪二不是昨晨就赶赴遂州上任去了?
  身后的声音阴沉沉:“唐小姐去给纪陶上坟,仿佛上了一夜?”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纪二v:我一走,上坟就改成夜里了!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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