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1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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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制片主任说:“把你鸡儿都冻掉了,管你立着还是趴着?”
  裴琰跟老哥挥挥手,蒙头睡了,睡姿是趴着的,那地方立没立就不好说了……
  庄啸心里明白。
  庄啸无奈地摇摇头,跟制片主任和导演说:“我跟小萨都在这屋过夜,熊孩子没大事,我盯着他,你们放心吧。”
  许久,入夜,水烟袋轻微的“呼噜呼噜”声渐息,熄灯。
  蒙古包西北方,属于男人坐卧的位置,一行人都是席地而卧,蒙着厚实的毛毯,上面再盖着羽绒衣和军大衣。
  裴琰睡在最顶头靠里的位置,作为头等贵客,远离门口有风的地方。他身边睡的是庄啸,然后是小萨和另外两名当地的蒙古族驯马师,最靠外是毡房的主人老牧民。
  庄啸仰面躺了片刻,一声不响地翻身,面对裴先生。
  因为裴琰从毛毯下面把手伸过来了。
  两人在黑暗中对视,近在咫尺,清晰地望着对方的脸,端详五官。即便已经很熟悉,鼻子眼儿长什么样都知道,但确是头一回黑夜在被窝里相对,距离已相当于同床共枕。
  裴琰拉了庄啸一只手,正好就是右手,攥住有伤的地方,不出声,就默默地摩挲那条比蝎子尾巴还长的旧疤。
  他的浪和混不正经,都是给外人看的。在他喜欢的人面前,他可正经了,也可爱着呢。
  他把那手移至唇边,亲一下那道疤痕。
  庄啸再次轻轻抽回手。
  裴琰心里一凉,好像过了一道穿堂风,比蒙古包外面入夜的寒气还要凉,手撑在两人中间不动。
  庄啸然后伸出手,眼神墨黑的,伸过去,扒开堆在裴琰胸口的羽绒服和毯子,手指触到他领口,轻轻撩开,看他脖子。
  黑暗中也看不清脖子伤处,但裴琰看得清庄啸脸上心有余悸的表情。
  眼前再次尘土飞扬,发疯的马蹄溅起狼烟,裴琰脸色通红几乎窒息,长发卷着草屑,眼妆和唇膏都花了,狼狈不堪地在庄啸怀里……
  “今天吓死我了……”
  庄啸低声跟他说,口型可辨。
  刚才吃饭时没有扒过来仔细看,裴琰脖子上是一圈勒红了的痕迹,很吓人的。
  庄啸一只大手盖住裴先生的头,把脑门、五官摸了一遍。
  最终,这手落在裴琰手心里,攥住了就甭想跑了。说不清什么滋味,寒夜里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一点不可告人的隐私,一点点温暖,在毛毯下面手拉了手,互相抚摸对方很糙的手指。
  ……
  第二天一早,练武的人都有生物钟,都醒得早,起来晨练,在蒙古包里用冷水擦身,然后互相比着,做个俯卧撑。
  庄啸多看了裴琰几眼,用眼神示意他:多睡会儿,做什么俯卧撑啊。
  裴琰昨夜一直趴着睡的,后背带伤。
  对他们这些武行演员,身上带伤挂彩是太平常的事,都不当回事了。
  他心目中的天姿绝色就睡在身侧。他拉着庄啸的手不放,鸟儿肯定是梆梆硬地站了。
  在黑暗中,用十二分隐忍的方式撸了一炮。烧羊肉吃太多了,必须泄火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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