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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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连忙提了篮子和布袋,去树下远远站着……把之前采的浆果儿捏几颗放嘴里抿着,压一压颤栗的五脏六腑。
  阿泰抬眼瞧着他女人的背影。参禅似的深深瞧着。
  疯狂想要。这是他此刻的感觉。
  在庄严佛音的笼罩下,他十分凶残把老虎皮一扯,狠狠剥除下来。
  草地上漫开一片血泊。
  云信僧站在血泊里,不疾不徐地诵着咒。
  目中空空如也,不含悲喜。
  皮剥完了,他也念完了。像伴奏了一支天衣无缝的曲子。
  阿泰将皮里的血滴冻住,卷起来往腋下一夹,拔步便走。
  云信丢一块石子砸他一下,“师弟啊,是回李家庄吧?”
  “怎么?”
  “同路啊。善哉善哉!”
  阿泰冷笑,驻足问他,“你既是去李家庄,又因何故进这林子?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吗?”
  云信叹气,“本是赶了马车上的路,不料半途惊马,恁是扼不住,横冲直撞进了这山谷……亏得师弟从天而降……”
  “好个没悟性的和尚,到现在还咂不出滋味么?”阿泰讥诮地望着他。
  “师弟意思是有人动手脚?”云信含笑问。
  看样子,已咂出了滋味。
  秦漠无辜地眨了眨眼,好像天真懵懂,不知他们在说什么。
  阿泰又冷声诘问:“你们去李家庄所为何事?”
  秦漠连忙回皇帝似的恭谨禀道:“为的是粮食丢失一案。”
  阿泰凶神般睨着他,“奉劝一句,趁早打道回府!当县太爷也好,王孙公子也罢,消停点享你的福去。别脑子发热跑山沟里耍,一脚踩进黑沼泽里谁也没法救拔你!往后再要享福就只能等清明了!”
  说完,径自捡了扁担,接过妻子的物件往前后一挂,牵了她便走。
  对王孙公子如此态度,也没谁了----狂拽得要上天!
  走出些许路程,严锦不禁担心地问:“不要紧吗,把你朋友丢那里?”
  “无妨。他们身上有老虎气味,等闲山兽不敢惹。”
  “可是,那侍卫伤得不轻。”
  “死不了……知难而退最好。”
  严锦扭头瞧他,疑惑道:“大哥,你为何那样对他说?阴森兮兮的……跟村里的诅咒有关吗?”
  阿泰只顾往前走。后来,受不了她嗷嗷待哺的眼神,才无奈地说:“自己动脑子细想!”
  “脑子早就想穿啦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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