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0)(2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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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房间再度归于沉默,可赵迟深一点儿也不恐慌,心里压抑不住的开心。
  赵迟深准备了一肚子的夸大其词,硬生生给虞衡遭了一个能够保命的好身份。
  华帮这种深藏不露的国外黑帮,老大有一两个私生子流落在外稀松平常,他连虞衡身边环绕华帮眼线,随时想接小少爷回帮继承家业的细节都编排得淋漓尽致。
  只要老王问,他一定能吹。
  原来如此。老王的声音,带着叹息。
  谁知道,赵迟深没有等来老王的追问,等来了捂住口鼻的刺鼻毛巾。
  喂
  赵迟深还没能表达完整自己的困惑,整个人都晕了过去前,竟然有一丝庆幸。
  我弟会给我报仇的。
  老王!你死定了!
  室内连挣扎的声音都没有,很快归于安静。
  等了一会儿,熟悉的声音才重新响起。
  张玉明说:二少,赵总晕过去了。
  明亮的月光照亮整个船舱,赵骋怀坐在角落,凝视着床上幽暗的身影。
  他手边的茶几,摆放着详细的调查资料。
  里面详细记载了虞衡来到市里的生活轨迹,虞衡和赵迟深的每一句对话。
  还有今天早上虞衡亲自送南宫狰去上学的照片。
  厚厚一叠,却没有关于虞衡收养南宫狰之前的任何记录。
  他就像凭空出现的一个年轻人,去到南宫狰所在的福利院,轻松通过了严格审核,领走了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孤儿。
  查不到的信息,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。
  赵迟深嘴里所说的地下赌王黑帮在逃私生子,怎么想怎么有趣,可惜一点儿也不可信。
  赵骋怀屈起手掌,绷带下面的伤口挤压出撕裂烧灼的痛感。
  身体里的兴奋,并没有因为掌心被玻璃碎片划破的深痕平静下来,反而勾起了他更多渴望。
  赵骋怀仍能清楚记起昏暗吵闹游戏室里,虞衡惬意扬起的脖颈,脆弱、纤细,在游戏室幽蓝光线里,泛着莹白的光亮。
  仿佛他用不了什么力气就能扼住,感受到喉结颤抖的触感、脉搏跳动的挣扎,正如他捏碎拾音器、玻璃灯盏还有别的东西一样,为他带来值得午夜反复回味的愉悦刺痛。
  捏碎活物和捏碎死物的感觉截然不同。
  说不定,他还能见到虞衡脸上的惶恐惊讶,听到令他心跳加速的哀求。
  不也许虞衡会欣然赴死?
  二少?
  赵骋怀松开了手掌的力道,刺痛感退去,思绪清明许多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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