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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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我是说,等了多少时日了。”戚渊的眼神,漆黑如夜,有火光在跳。
  “管好你自己吧,湿得像只落汤鸡,连阿黄也嫌弃你!”吴真被看得有点害羞了,腿一蹬站起来,扶着腰往房间里走。
  阿黄跟在后面,时不时回头望戚渊一眼。
  他浑身湿透了,一动不动地望着吴真,仿佛一个雕塑一样。然而雕塑也没有那样的眼神,明明身体冰凉刺骨,眼神却如炽热得可怕。
  吴真芒刺在背,急忙啪嗒关了门。
  煤油灯熄灭,整个道观黯淡下来,只余下男人粗重的呼吸声。
  噌,火光又亮了。
  吴真不耐烦地推开门,娇俏地瞪了眼守在门前的戚渊,“你到底要站多久啊?”
  蓦地,她被拥入了一个冰冷又火热的胸膛,缠绵至死的亲吻劈天盖地而来。
  空气里什么东西噼里啪啦地炸裂开来,吴真的双手渐渐抓挠他的肩胛骨,她有点——呼吸不过来了。
  黑夜里,一双眼睛注视着这一切。
  平静又哀伤,犹如空灵的雨滴。
  ……
  这一夜,戚渊宿在吴真房里。
  ……
  第二天清晨,戚渊照常出去劈柴打水。
  吴真的窗台出现一支含苞待放的荷花,一张刀疤脸映入眼帘。
  “我要走了,跟司玉先生商量许久,还是决定跟他们一道去投军。”
  投军?吴真本来在梳妆,罢了篦子,转过头来。
  “要去多久?”
  “说不准了,许是两年三年,许是五年十年。”
  吴真眸子缓缓地移,“阿娘知道吗?”
  阿桑点点头,“她在哭呢,你替我劝劝她。”
  吴真捏紧了篦子,忽地笑了,“我没想过,你会离开。”
  其实她心里门清,什么都知道。
  “你放心,我们的婚姻没有法律效力,好好跟他过。”阿桑别过脸,闷闷地道,“对不起,以后没办法替你做牛做马了。”
  吴真没勇气看他的眼睛,她知道他也不敢看她的。
  不一会儿,他逃也似的走远了。
  这么突然,猝不及防地分别。
  窗棂上的那株荷花,是这个夏天整个池塘里开得最好的一株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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