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30)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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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若当真是鬼王,也不知华夙生前是何身份,该是十分厉害,才当得起这个王。
  华夙却久未回答,未被黑绸遮起的脸面上浮现一丝寒意,上挑的眉梢微微压着,好似不大乐意。她慢悠悠地转着杯子,似在思索什么,半晌才道:无人奉茶。
  容离愣了一瞬,讷讷道:你生前是在哪一户人家,他们不供茶酒,岂不是连黄纸都不烧?
  华夙轻笑,眉间寒厉如雪化去,我生来是鬼。
  鬼胎。
  容离忽地涌上一个念头。
  生来是鬼,那岂不是连黄纸都未收过,也未尝过凡间供的茶酒。
  门再度被推开,小芙提着茶壶走了进来,姑娘,我换了一壶热茶回来。
  容离颔首,问道:你来时可有遇到老爷和夫人?
  小芙摇头:未曾,不过三夫人好像病了,我看婉葵正急着寻大夫呢。
  病了?容离细嚼慢咽般轻吐二字。
  也不知是染了风寒还是怎么的,那屋门紧闭着,我也未看到个究竟。小芙拿起华夙手边的杯子,问道:这杯子是姑娘用的么?
  容离一时竟未能答出。
  小芙心里觉得,这杯子不是自家姑娘用的,那还能是谁用的,未等姑娘回答,便自顾自倒了热茶,给容离端了过去。
  华夙意味深长地看向小芙手中的杯子,淡声道:蒙芫被当作炉鼎,不病便是怪了。
  容离听着她的话,一双眼直往小芙端来的杯子瞅,一时间如鲠在喉,只好伸手接了。
  姑娘小心烫。小芙细心道。
  落入手中的瓷杯果真有些烫,可这杯子不光烫手,还烫眼。
  容离顶着华夙幽深的眸光,嗓子干哑得厉害,想了想还是抬手抿了一小口。她知道,华夙把玩这杯子的时候,指腹还从杯口上抹了一下,她抿了这杯口,莫名像是抿了华夙的手。
  小芙见她面色古怪,不由得问:姑娘怎么了?
  无事。容离摇摇头,又抿了一口,心下寻了个借口。当时华夙吮了她指腹上的血,现下就就当是她吮回来了。
  小芙又道:三夫人病了,也不知何时才能回祁安,许是还要在这吴襄镇待上两日。
  容离皱眉,她可不想在吴襄镇多待两日了,那和尚也不知还在不在镇上,夜长梦多,还是早些回祁安为好。
  静坐了许久的华夙忽地开口:得早些走。
  我听别的姐妹说,姑娘在化乌山遇到了个好心人,是他将姑娘送过来的。小芙挤出笑,双眼仍是湿漉漉的,一副想哭的样子。
  容离颔首,心下却在想,什么好心人,一个破了戒的坏心和尚罢了。
  我若是未和姑娘走丢就好了,我当真不争气,什么时候不晕,偏偏那时候晕,姑娘到吴襄镇定是吃了不少苦。小芙哽咽着,再说下去,当真要哭成泪人了。
  容离索性打断,温声道:这不是好好的么,我有些饿了,你下去端粥和小菜上来?
  我这就去。小芙抬手抹了眼泪,匆匆忙忙出了房门。
  容离松了一口气,着实见不得这丫头哭哭啼啼的样子,她可不会哄人。她握着热烘烘的瓷杯,就跟手里捏着块烧得火红的炭,不自然地问:蒙芫既然吸了那什么傀儡香,岂不是记不得昨夜之事了?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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