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9)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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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对于呼风唤雨的大鬼来说,占这么一只柔弱小猫的躯壳,确实显得不太体面。
  容离干脆将垂珠抱起来一些,让它的脸对向了华夙,好让她们打个照面。
  垂珠一看见华夙就怕,前后腿不停缩着,就连脸也瘪了下去,好像被碾成了饼。
  华夙别开眼,不愿多看垂珠一眼,正巧这猫也不敢看她。她将滑至后脑勺的黑绸拉起,又重新掩至发顶。
  容离暗暗想笑,眸光澄澈干净,眼里似藏了千斛明珠,她才知华夙还有这么一面。
  小芙先出了屋,打开了伞遮了过来,姑娘,老爷夫人们已经在马车上了。
  容离只好颔首,悄悄睨着华夙,眼底还涌着期许。
  姑娘,怎么了?小芙执着伞问。
  容离摇头,走吧。
  她刚迈出屋檐,忽觉身后一股阴风袭来,寒意逼人,比这满院子刮卷的冬风更刺骨,好似一柄吹毛利刃的长斧,朝她的后背和脖颈劈近。
  她身子一晃,忙不迭回头,身后却已不见华夙的身影,而怀里的猫陡然沉了不少,将她的双臂压得直往下坠。
  劈来的寒风如火灭烟消,来得突然,消失得也快。
  抵着屋墙站着的玉琢浑身一震,抖筛子一般战栗不已,慌忙缩进了墙里,不敢多看一眼。
  容离蓦地低头,只见怀里的猫正一动不动地伏着,一双碧绿的眼正直勾勾地看她,眸光凌厉
  是华夙。
  姑娘?小芙见自家姑娘又站着不动,连忙唤了一声。
  容离抱紧了怀里的猫,被这双绿眼盯得心陡然一跳,快些,莫让他们等急了。
  三辆马车停在府外,前边两辆的帘子都已垂下来了,只后面那辆的边上还搁着脚凳。
  小芙收了伞,搀着自家姑娘踩着脚凳上了马车,随后她才跟着坐了进去,将帘子放了下来。
  木轮碌碌而响,马蹄嘚嘚,马车齐齐朝化乌山驶去。
  容离怀里沉甸甸的,现下哪还敢胆大妄为地抚揉这只猫,只能虚虚搂着。
  小芙还惦记着昨日之事,压低了声音道:姑娘,玉琢的尸体被送去高眠岭了,我总觉得她不是自缢,昨日我瞧见一人匆匆忙忙跑出了院门,好似在躲什么,后来靠近柴房时,还听见了窗合上的声音。
  她略微一顿,怵怵问:会不会是有人将她吊在了屋梁上,然后悄悄翻出了窗外,门外落了锁,故而她看起来才像是自缢的。
  容离气定神闲地听着,神色并不着急,若她本是想借窗逃出去呢。
  可、可我在门外时,听见了她唔唔叫唤的声音,其后窗才猛地合上,总不能是她往自己的脖子上套了麻绳,借此荡到窗边的吧。小芙甚是心焦,这怎么可能呢。
  容离按住了她的手背,轻着声说:可这声音只有你和空青听见了,老爷不知,别的婢女不知,夫人们亦不知晓,如何叫人信服?
  小芙瞳仁骤缩,可若是姑娘同老爷说,老爷一定会信。
  容离摇了一下头,自然,只能我来说,且先上化乌山再细想此事。
  小芙只好止了声,垂头蔫蔫地坐着。
  容离眸光晦暗,光揭穿迫害婢女一事,尚不足以让蒙芫太惨,这远还不够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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