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5)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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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华夙未踏出门槛,抬手抵住了倾过来的伞沿,淡声道:不必。
  容离眨了眨眼,思及方才华夙穿墙而来的举动,心想这鬼是不是近不得屋外的大雾,只好把伞打直了。
  华夙轻哂,你倒是好心。
  此话有些违心,同此女同住了几日,她也该清楚,这看似唯唯诺诺弱不禁风的姑娘,一颗心切开分明是黑的,根本不像面上看着那般好欺。
  华夙望向屋外的雾,淡声道:雾起,今夜不太平,夜里可不能再踏出房门半步。
  容离侧目看她,眼中之意一目了然
  你又要出去?
  华夙看懂了她的眼神,目光晦暗地道:出去看看,他人都欺过来了,总不能唯唯诺诺。
  容离握紧了袖下藏着的画祟,这般厉害的法器如今在她身上,不带上她岂不是少了一分力,她自知敌不过那些鬼物,可她手中的画祟却能一敌。
  你连画祟都未会掌控,还是在容府好生呆着,省得被他人擒住了,我还得为了画祟去救你。华夙无情说道,当真对他人性命不管不顾,未将生死置于眼中。
  容离只好微微颔了一下头,示意自己听清楚了。
  记住了?华夙转头看她,双眸微微一眯。
  容离又不着痕迹地点了一下头,叫旁人看不出有何异样。
  过了一阵,空青和白柳被带了过来,空青倒还坦然,白柳眼底的惊怵却藏也藏不住。两人俱不知玉琢怎忽然发了疯,只是听闻她对害了大姑娘的事供认不韪。
  下人搬来了一张太师椅,椅子就放在柴房门外的屋檐下,容长亭在这椅子上坐着,左右两侧还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护院。
  白柳一看到这阵仗,差点就跪了下来,余光斜见了三夫人狠厉的眼神,不得不又站直了身。
  两人齐齐福身,不敢抬头。
  你们可是和柴房里的婢女一起去伺候大姑娘的?容长亭冷声问。
  白柳一口白牙颤得厉害,嗓子眼紧得憋不出声,忙不迭回头朝空青看了一眼。
  空青颔首道:回禀老爷,我们二人正是和玉琢同日去到大姑娘身侧伺候。
  伺候大姑娘?容长亭冷哼了一声,今日怎不见你们在大姑娘身侧,就是这么伺候的?
  空青低着头又道:大姑娘昨日出了府,身侧有小芙作陪,我本欲等姑娘回来的,不料夜里白柳忽然染了风寒。
  容府不知几时竟多了位二姑娘。容长亭猛一拍膝,讥讽道。
  白柳颤着身,老爷,奴婢昨夜忽然病了,自知不该再去姑娘身前照顾,省得让姑娘也染上病,空青同我待久了,我、我怕空青也沾了病气,只好劝她莫去姑娘跟前。
  空青默不作声地低着头,默认了此事。
  当真病了?容长亭冷目望去,颇为不信。
  白柳连忙道:千真万确,万不敢欺瞒老爷,我、我还去府医那儿取了药,府医定能作证。
  容长亭微微颔首,面色却依旧凌厉,玉琢设计令大姑娘跌进湖一事,可是受他人指使?
  容离目不转睛地看向这二人,眼中饶有兴味,她抬手掩住唇轻咳了两声,下颌被袖口一遮,唇角略微翘起了点儿。
  空青面色冷静,摇头道:回禀老爷,奴婢不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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