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官难撩 第50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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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只要静一静便能想明白, 元蘅是在意他的。那句“思君不及”或许已是前尘往事。
  可是那些过往的疑虑此时蜂拥着席卷而来。
  他不是头一回听到容与的名字了,之前他没有在意, 如今想来, 当初在衍州的帅帐中, 元蘅挑开帘子便扯住了他的衣袖,那般好看的眸中却含了湿润。
  她唤的, 好像就是这个名字。
  他与容与究竟有多像呢?
  连他自己看到画像都险些认错了。
  元蘅那日所将他错认的那个故人,就是容与?就是这个精心绘就的画中人, 以及那刻骨疼痛难忍的——思君不及。
  “好一个思君不及!”
  闻澈挥手将所有的画拂到了地上, 垂眸看着满地的容与。
  笑的、手执经卷的、挽弓的……
  多精巧的画,多用心的笔触, 多遗憾的璧人……
  闻澈面色惨白,甚至站不太稳。可却又笑出声,灼烫的泪滴落在画卷上,晕湿了画中人的衣角。
  故人……
  他是被错认成的故人。
  “你将我当作他了对么?元蘅 ……”
  漫长的自我责问,那种痛感却愈发清晰,闻澈根本发不出清晰的声音,只能哑着,缓缓蹲下来抚着那些画,“我只知你心冷,却未料想你心狠,藏着这样一柄温柔刀,要生生剜死人……”
  “他平素怎么唤你的?叫你蘅儿对么?所以你不许我这么唤你,是也不是……”
  空寂的房中,碎落一地的瓷片,一片狼藉。而闻澈就这般问着,问着这些他无法当面对元蘅问出口的话,最后只变成自问。
  回答他的,是“思君不及”。
  ***
  赤柘部异动越发明显,此次西塞倒是一直没有什么动静,但是太安静了反倒不对劲。为了提前预备,筹集开战的粮草辎重,朝中忙得不可开交,翰林院亦是如此,连要做的事都比寻常多了不少。
  忙了一整日的元蘅直到日暮才终于得空饮了碗热汤,后知后觉地想起,今日听人说闻澈病了,连皇帝的召见都推掉了。
  分明昨日还好好的,怎会忽然便病那么重了。
  元蘅心中不免多了挂念,将手头要看的文书迅速地翻拣了一遍,处理好这些琐碎之事,才抽出空来让人备了车去王府。
  徐舒瞧见元蘅出现,惴惴不安一天的心才终于沉下去了:“您可算来了,我险些要去侯府寻了。”
  拢紧披风,她蹙眉:“病得很重?”
  “没有。是昨夜殿下从侯府回来时,面色难看极了,今日将自己锁在房中一步不出,水米未进。我也不敢问啊……”
  徐舒说得很是委婉,甚至不敢问元蘅是不是昨日在侯府两人有什么口角争执,生怕一不小心又添把火。
  关于昨夜,元蘅只记得她去劝知堂前,闻澈还在兴致勃勃地翻看她的画作。等她回雪苑时,人已经走了。
  见徐舒这般小心谨慎,她终究没多问,便轻车熟路地往闻澈住处去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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