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官难撩 第42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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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虽说梁晋亦有兵权在手,安远侯手中也握了一支精骑,但是这些兵力都不在启都附近。而纪央城的兵力,却是直指向皇城的。若是任由兵权旁落,北成的律法就只会形同虚设,连皇帝处决一个犯了错的锦衣卫,都会引起一场叛乱。
  权力分散可以相护牵制,但是这些分散在北成苍穹的“风筝”,是没有线的。或者皇帝手中所谓的“风筝线”,也只是极易断裂的虚设。
  就连苏呈,一个小小的庶吉士,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元蘅不敬,说到底是不怎么将燕云军和元氏放在眼中,大抵是觉得衍州与启都相距千里,许多事都是鞭长莫及,而他自己的父亲又在兵部任高位。
  所以元蘅才说,这样的人,单是打一顿根本就起不到效果。
  他的底气足,只会将受到的恶意加倍还回来。因为一时的气愤而不顾大局,反而与最初的目的背道而驰。这样的人依旧不会尊你敬你。
  兵部,兵权,绕不开一个“兵”字。朝堂势力的划分,终究也是围绕着这个字转开了。得益者,失意者,想要往上爬的人,都在努力得到这样东西。
  元蘅道:“殿下,如今你该信我当初说的话了吧?”
  “嗯?”
  “你问我,这‘无痛无痒’的北成,病在何处?你如今瞧清楚了么?”
  闻澈了然,笑了:“你还挺记仇。你听不出我当初是逗你的么?我一直都信你啊。”
  前半句话他还是玩笑着说的,但是最后一句却忽地正经了起来,语声那般清缓,却又带着他惯有的坦诚。
  元蘅会与很多人打交道,旁人跟她玩心机,她亦会同样回报回去。她从来不会让自己落于下风。可是唯独面对忽然真诚起来的人,她毫无办法,甚至哑口无言。
  袖间半隐着的手摩挲了下衣角,她头一回知道局促是什么滋味。不单单是局促,还颇感坐立难安。
  见她这般模样,闻澈心中有些隐秘的雀跃。从始至终他都颇喜欢说话逗元蘅,喜欢看这向来严肃清冷的湖水,因着他的话泛一丝波澜。
  他支着鬓角看她,悠然道:“昨日有人上了折子给我父皇,催我就藩。”
  果然,元蘅停了笔,抬眸看过来:“就藩?”
  “对,就方才那欺负你的那个混账的爹,兵部苏大人。”
  元蘅道:“他是越王殿下的舅父,想来是近日陛下收了越王的治政之权,他急了。”
  “是了,就藩也没什么不可的。凌州可比俞州舒坦多了,江南富庶之地待着也不错……但是父皇驳回了。”
  元蘅道:“怎么说?”
  闻澈忽然凑近她,声音压低了些:“因为我虽及冠但是尚未成亲啊。只有娶了凌王妃,才能去封地不是?怎么样元大人,愿意与本王同去么?”
  方才元蘅就觉得闻澈不会无缘无故跟她提这些事,果然,这人是做了坑在此处等她呢。
  元蘅忽然笑了声,起身抱了书卷,道:“我在翰林院前途大好,不日便升侍读,作何要外放凌州做州官?赔本买卖,可骗不着我。不去!”
  说罢,她推开门走了。
  第38章 有意
  启都入了夏之后便一直多雨, 不少旧亭台殿宇都年久失修,加上雨一浸泡就发潮泛着霉味,更甚者还开始漏雨。
  检修殿宇也是工部的职责范围之内, 但是却因着重新整修泽兰宫,导致腾不出人手去。皇后的庆安宫便一直被推诿着没有修缮。
  宫中多的是看人下菜碟的, 大抵是瞧着这么些年过去了, 这位中宫皇后虽未被废,但却也与住在冷宫没有什么差别了, 于是他们怠慢起来也都心安理得, 满心都是上赶着讨好蕙妃。
  明锦报了许多回, 说皇后有腿疾, 这样又潮又热的天气实在是太消磨人。
  可是那些人却只是来看过两回, 找了一堆借口说人手不足, 要么就是说眼下账上实在是没有太多的银子, 要皇后再等上一等,只消过了这阵勒紧裤腰带的局促日子再行修缮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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