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,大事不好了 第37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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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将夫人送回房去。”
  江凭阑笑得肚子疼,朝商陆招手道:“快来扶我,站不起来了。”
  ……
  站不起来的江凭阑一连睡了一日夜,醒来时感觉头顶有异,她睁开眼连眨了三次,才察觉出自己身在马车中。一偏头不见商陆,却看皇甫弋南没事人似的在喝茶,马车内的案几上搁着几叠公文,大约是他刚阅过的。
  一瞧他的脸,她就想起那何老说的话,忍不住又要笑出声,忽见眼前衣袖拂过,她的嘴里,多了一块梨花糕。
  她怒目瞪着车里人,大口嚼着将糕点咽下去,发指道:“我还没刷牙。”
  皇甫弋南不看她,低头阅公文,随手递过来一杯茶。
  人在山野嘛,江凭阑勉强接受了这种刷牙方法,漱了漱口掀开车帘将茶水吐了,却听背后那人凉凉道:“给错了,这杯才是你的。”
  她将茶盏丢过去,悄声骂一句“禽兽”,伸手就去捞外衣。之前那件衣裳淋了雨又被火烤干,皱巴巴的早已不成样子,眼下这件是新的,质地也好,拿在手上格外舒心,她于是一转头便将刚才的事给忘了,随口问:“商陆呢?”
  皇甫弋南似乎很忙,一直没抬头看她,也随口答:“后边。”
  江凭阑掀开车帘看了看,后头还跟着一辆马车,只是相比他们这辆显得又小又破又旧,眼见着连风都挡不牢靠。她思忖一会,商陆犯什么错了?
  “那何老呢?”
  “差人好生送回甫京了。”
  她奇怪道:“你这伤不治了?”
  他朝角落努了努下巴,江凭阑顺着他所指看去,一叠近人高的药包。
  “我要回甫京的事没告诉何老,他还道我得在外头待上好一段日子。”
  “是个有意思的老头,”她笑,“倒让我想起我爷爷了。”
  皇甫弋南手一顿,搁下笔看她,想起大年夜她在屋顶发酒疯,嘴里念叨着的那些人,却最终什么也没问,重新提起笔道:“何家是京中望族,曾与喻家祖辈交好,何老因此唤我一声孙儿。”
  江凭阑若有所思点点头,“他晓得你的境遇?”
  “不,”他摇头,“与何老的往来也是前些年才开始的,为了他的安全,不适宜告诉他太多,他也清楚这些忌讳,从来不过问。”
  她又点头,心想这几日发生的事皇甫弋南想必都已从下属那里得知,也没什么好瞒的,便捋了捋袖子,摘下了那根黑色手绳,搁在他案几上。
  他的神色明显变了变,搁下笔,却不看手绳先看她,“我道你不会主动提及此事。”
  “我不说你也有办法弄清楚来龙去脉。”
  他不说话似是默认,拿起手绳看了看,半晌后道:“我早便猜到他还活着,只是没想到会被你碰上。”
  “他?”
  皇甫弋南捋起衣袖,递来一样东西。
  江凭阑愣了愣,接过一根编织得一模一样的黑色手绳,只是玛瑙色泽略有不同。
  “是我母亲留给我的。”
  “前辈他是……喻家人?”
  “十七年前与西厥一役中,母亲的两位兄长不幸罹难。”他淡淡道,“他是稍年轻些的那个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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