误入樊笼 第1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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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春末的衣衫并不繁复,可她的动作却极为缓慢,咬着唇极为不情愿地往下扯。
  当扯到了一半的时候,那人忽然叫了一声——“停”。
  幸好他还没无耻到底。
  雪衣如释重负,轻轻吐出一口气。
  然而接下来却听到头顶上传来一道声音——
  “果然是有。”
  有什么?
  雪衣忍着屈辱,顺着他的眼神往下看,才发现他在盯着她身上的一枚小痣。
  一粒痣而已,有什么值得看的?
  她不明白,可他似乎是解了长久以来的惑一般,光看着还不够,微凉的手指触上去,指尖往下按。
  这举动太突兀,冷不丁触的她不住的往后缩。
  这副胆怯的样子落到了他眼里似乎更激起了他的兴趣,微凉的手一下落,直接一把攥住了她的腰。
  后半晌马车突然晃了起来,雪衣双手无力地环着他的颈才不至于从马车上摔下去,随着马车一摇一晃,她泪眼朦胧中无意间仿佛看见了他后腰有一闪而过一道红色的印记,红色的月牙印。
  这人难不成是对印记有什么执念么?
  一粒朱砂痣仿佛被捻出了血,雪衣气不过,忍着泪意,长长的指甲有意顺着那道月牙印嵌了进去,抓的他眉头一皱,转而把她直接推到了车厢上。
  后背磨的生疼,雪衣的指甲也愈发用力,当指甲快掐断的那一刻,她汗涔涔地睁开了眼,眼前一片漆黑,身旁空空如也,才发觉一切又是她的一场梦。
  额上已经被汗湿了,白绫寝衣湿答答的贴着身体越发不适。
  雪衣躺在榻上歇了好半晌才缓过劲来,可这梦实在太过真实了,她轻轻掀了衣衫,垂着头去看,果然看到了一粒小小的红痣。
  实在太小了,又那么隐蔽,若是那人不说,她大约根本就不会发现。
  鲜红如血,仿佛现在还残留被他捻起的痛感,雪衣连忙挪开了眼,轻轻揉了揉。
  然而大梦过后,她浑身却被冷汗浸湿,无心再睡,抱着膝在榻上发呆。
  夜间极静,莫名地,她又想了二表哥替她拂起柳絮时的眼神。
  他那时在看什么?
  看一团柳絮需要那么深那么重的眼神吗?
  难不成也是隔着一层衣裳在看她身上的这粒小痣吗?
  雪衣一想到那双暗沉的眼,在这深黑的夜里忽然浑身生凉,生起一股后怕来。
  可二表哥又分明没对她做任何事,甚至连她的披帛掉了都面不改色地让她重新披好。
  雪衣一时间犹豫不决,擦了擦颈后的汗,决心还是暂且离二表哥远点。
  幸而她扭了脚,二表哥这几日又正在禁足中,这几日倒是无需再见面了。
  没多久,十日之期便要结束了,她的脚也好的差不多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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