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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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可他没料到,徐青萍从来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  “青儿的事叫太夫人担心了,您惩罚泰哥儿,虽是情理之中,可毕竟两方都是孩子,不过是无心嬉闹,若不是惊了马,车子失控,青儿也不会受那点小伤,何况这事和丰哥儿没有半点关系,我都替他委屈。”
  只这一句话,在场最难看的人就是徐征。
  谁人不知徐彻是欺负他官卑位低,而他竟连儿子也护不住,枉活若许年,面上不显,心中已对兄长起了怨怼之心。
  大概是因为陈青伤势不重,徐泰则五日后就得了自由,倒是徐丰则一直恍恍惚惚,不过他原本就安静,没什么人注意到他的变化,冉念烟也是听徐泰则说起的。
  “族兄最近心情很不好,我和他在一起那几天就发现他不对劲,每天通宵看书,说要准备府试,不温习就心慌。他的学问我是知道的,在整个顺天府学都是数一数二的,顺其自然就一定能考中进士,区区府试算什么,我怕他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想不开,你和柔则相熟,能不能打听打听,是不是他们家里出了什么事?”
  因为徐宝则嫉妒的缘故,徐柔则最近都刻意回避冉念烟,奶娘怕自家小姐为难,接过话头:“这可不是小事,您和太夫人、夫人说过了吗?”
  徐泰则抓了抓头发,道:“我和我娘提过一次,她说族兄十五六的年纪,正是上进的时候,又把我骂了一顿,说人家都懂事,就我不服教诲,叫我不要过问别人的家事,不礼貌。”
  奶娘道:“二夫人说的也有道理,大概是丰则少爷心气高,少年人难免有些好胜之心。”
  流苏也道:“南府那边已经三代没出过进士了,全家人都指望着丰则少爷重振家门,他有些紧张也是正常的,您别多想。”
  私底下,冉念烟找到他,答应他一同去探望徐丰则。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之前因为结膜炎没法好好码字,休息几天恢复啦,雾霾也消失啦,明天开始正常更新~~~~
  ☆、第三十一章
  冉念烟有一点不明,前世, 她的印象里几乎没有徐丰则的存在, 只是隐约记得闻莺提起过, 南府二老爷家有位卧床的公子要从公中拨银子看病,北府每年也帮衬五十两。
  闻莺言语之间颇有些怆然,感叹五十两不过是杯水车薪,冉念烟追问是何病症,闻莺只是摇头,渐渐的,这件事连带那个人都被世人遗忘了。
  方才下过大雪, 还没来得及清扫干净,路上的积雪就被踩得瓷实了, 有如结了一层冰。因为是背着奶娘出来的,只有徐泰则和冉念烟两个, 徐泰则拉着她的手一寸一寸小心翼翼地挪动着。
  “族兄其实不想来的,学里的方先生能收他做门生, 谢家那位大少爷就去了。”他说着,只觉得眼前都是说话吐出的白气。
  冉念烟包的严严实实, 嘴被领巾裹住,声音有些沉闷含混。
  “这是好事啊,方先生是翰林祭酒,将来考进士时再想走他的门路恐怕就迟了,他爹娘怎么不允?”
  话说完,她也了悟了,一是人情,二是钱,说到底还是徐征放不下脸面,为了儿子的前程放下身段又有什么不可?
  没等徐泰则回答,两人已进了院子,抬眼望见徐丰则的厢房,窗户上挂着白帘子,看不清里面的景象,院里静悄悄的,一株枯萎的芭蕉上压满了新雪,本应忙着扫雪的下人不知都躲到哪里去了。
  徐丰则的房里传来怒斥的声音。
  “怎么,还嫌你爹给你丢人了?”
  今天是休沐的日子,难得回家一次的徐征竟在教训儿子。
  徐泰则赶紧把表妹拉到窗下,比了个“嘘”的手势。
  徐征道:“父不慈则子不孝,兄不友则弟不恭?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都说得出口,教你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!”
  徐丰则低声下气地道:“这不是儿子说的,是前朝颜之推在颜氏家训上写的,何况我也不是诽谤父亲,只是读书读到这句,顺手抄写下来,不想被有心之人用来挑拨咱们父子。”
  徐征道:“有心之人?令宣令和才几岁,哪里懂得挑拨二字?”
  徐丰则道:“说不定是别人教他们去的,以邻为壑的事,伯父做的还少吗!当真是应了那句话——兄不友则弟不恭,父亲也该思量思量了!”
  徐征一掌掴下,他的话戛然而止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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