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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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高氏长出一口气,看样子竹老太太也不过是想要个不花钱的佣人,虽然家里少了一双手,但她实在是怕了竹老太婆,先这样吧。
  所谓时光如梭岁月无痕,无声无息的竹老太太和小傻瘸不久后淡出小镇乡民的视线,不知不觉间三年时间流水样过去,然后,竹老太太再次成为全镇的焦点,这一次,是老太太她过世了。
  老太太早就为自己安排好了身后事,后事办的很简单,小傻子为老太太扶棺下葬,三年来他第一次出现在人前,也第一次使用“竹晓”这个名字。十二岁的少年依然矮了同龄人半个脑袋,但眼神清澈,把个丧事整治得有模有样中规中矩,镇上人都说竹老太太仁心仁术连个傻子都给她治好了。
  高氏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把傻子领回家,看傻子这个样子自己先退缩了,这个样子的傻子只怕不好控制,再说半大小子吃垮老子,亏本生意她才不要做,反正竹晓的养育费学杂费她一分没少拿。
  丧事过后,竹晓重新缩回竹家院子,仿佛成了镇上的一个影子,直到又过了两年,竹家父母──呃,应该是许家父母──来到镇上,大家才记起小镇上还住着这样一个小傻瘸。
  许家父母看到竹晓的那一刻比镇上人还要惊骇,他们曾经接到高氏书信,说镇上来了一个女神医给他们的傻儿子治病,但一个小小的闭塞山镇哪里会有什么“神医”,他们只当是高氏讨钱的一个噱头,压根没上心。没想到事隔五年,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少年怎么看怎么正常,虽然个性上好像有点孤僻,但智商应该没有问题。
  可惜他们的吃惊也没能维持多久,当知道这孩子只上到小学二年级,数理化英一概不懂的时候,心里面的高兴劲儿就过去了,然后断定这孩子也就是个识文断句的水平,再加上人一点都不灵俐,问半天答一句,尤其是拖着一条腿走路,许氏夫妇只觉得说不出的碍眼,幸亏此前也没有抱什么希望,这会儿也谈不上有多失落。
  所以,待到竹晓提出回去后独自生活,而且要保留竹晓这个名字的时候,许父慨然道:“你很好,滴水之恩,当涌泉相报,这是做人的良心,不愧是我们许家的孩子。你能知恩图报,我和你母亲都非常欣慰……”
  就这样,竹晓在他十四岁那年重返都市,带着竹晓这个名子,以及,竹老太太留给他的一切,包括幸运,包括责任。
  后记:
  若干年后,观镜门终于迎来了真正的继承者,行完祭拜大礼,继承者从师兄竹晓手中接过师门传承并薄薄的一卷书册,书册打开,入眼字迹绢秀之中自有一番风骨:余生于帝制,年少时因机缘巧合得以修行,一生历经三制四朝一百六十余载,目击共和内战统一及近年之巨变,始终以修者出世之心淡然旁观,及至年寿将尽方始了悟:想余当年不过一寻常女子,上天授余以利器,乃余之幸,可叹余不解天道,据其为私有,又执迷于一己之恩怨,修而不行,虚度百年,终有今日魂消身亡之局。幸天道奥秘晦暝,非吾辈可以窥探,于此寿元将尽之时终遇晓儿,今生之憾事因之弥补一二,甚幸。
  汝今既有机缘观此遗作,必为晓儿选定之人,不妨将余之来历略说一二。余十五岁偶得观镜奇书,观镜者,以镜观天机也,乃世间异宝。此后百五十年间,余辗转红尘,不论喜乐悲苦,从未继绝修习,终于十余年前解读书末预言……
  “番外竹晓的故事”终
  第36章 下雪了(五)
  上午十点正,许凌风怀里抱着顶顶、后面跟着一条名为齐小冬的尾巴准时出现在测试室前厅,秦渭已经在座,他看着许帅哥这款家庭妇男的经典造型,咂了咂嘴。
  “瞧瞧,你这是未成家先当爹啊。”
  许凌风坐到土匪旁边,面不改色:“爹都当了,成家还会远吗?”
  土匪翻翻白眼,转而逗弄小顶顶。顶顶病还没好,半眯着眼睛看了看他,把头懒懒转向另外一边……秦同志那颗热爱包子的心又一次遭受重创——他倒是想逗齐冬,可人齐小冬跟他哥一样,贼精,一进门就挑了个远离他的位置坐下看电视。
  许凌风打量起这间休息室,房间有二十个平米,放着几套沙发和座椅,略略有些拥挤。
  除了他们几个,房间里还有五男一女,清一色军人,年龄从十七八岁到三十出头,军衔也是从士官到少校,无论年龄还是资历差距都很大,面部表情也各不相同,也不知道他们对于今天的测试到底知道多少。
  一刻钟后,宫骏轩出来把小兵叫了进去,几分钟后小兵出来,也没离开,坐到椅子上乐呵呵地看电视,笑的没心没肺。
  然后宋隐出来把他们四个一股脑全部打包拎了进去。
  这里应该就是测试室,十七八个平方还带个洗手间,房间里没有任何高精尖的科技产品,只在远离窗户的桌子上放了一个圆球。圆球有足球大小,玉或者石头一类的材料做成,球上颜色不一,有明显的拼接痕迹,粗粗一看,应该是由七八块材料拼出来的,球上还竖着两根尖角,尖角很短,只有一寸左右,样子很好玩儿。
  顶顶看见他爹立即叛逃,伸出小爪子要爸爸抱。
  宋隐抱过儿子,很难得地跟他们开了句玩笑:“洗手间就在旁边,要去的话请赶快。”
  秦土匪很豪放地往桌前一坐,袖子一卷:“要扎针还是要抽血,尽管来。”
  宫骏轩摇摇头:“都不用,把手放到球上这个地方。”
  秦渭:“哪只手都行?”
  宫骏轩:“哪只手都行。”
  秦渭按他所说把右手放到玉球上一处颜色几近半透明的地方,站旁边的宋隐也把自己的右手放上玉球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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