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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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是个人看见这幅场面第一反应肯定都是躲,谁还能嫌命长,胆敢跟皇帝作对不成?能有那份儿心第二天还能赶回去看看,已经很是难得了,况且那两个跟他还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,谁会为了陌生人送命?
  宇文潞这趟邪火冲错了人,他这是典型的指桑骂槐,可是那颗槐,这会儿已经叫人伐了,他想骂也找不着树,只能把火撒在别人身上。
  他是顺着冯夜白他们走的那条路找的,可是沿路听见的净是不好的消息,他本来也不相信,可走到这儿是彻底死心了,禁军那么多人,冯夜白原本就受了伤,独剩下沉央一个还有什么活路,冯夜白都应付不来的人,她能有什么法子?
  他心里一下就变得空落落的了,原本心里装的满满当当的都是卫沉央,现在像是被人一下掏空了,什么也不剩了,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,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泰州,失魂落魄的往楼下一座,什么也不要,点名要喝酒,不要酒壶,要一坛一坛的上,他酒量不大好,别说一坛了,半壶就能醉的不醒人事,一坛酒顶的上十个他的酒量了,他上回喝酒是跟瀛洲,醉的胡言乱语,把自己做的那些糊涂事儿全跟冯夜白兜了底,那时候忒丢人,可现在他最不怕的就是丢人了,心里头的人都死了,他还有什么好怕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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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七百四十三章亲我的女人
  宇文潞喝多了爱耍酒疯,一个人喝闷酒,一边喝还一边嘟囔,嘟囔完了就哭,嘴里一个劲儿的嚷嚷着沉央的名字,客栈已经打烊了,掌柜的让跑堂劝他会房间喝,回坊间想怎么喝就怎么喝,可跑堂的还没上去夺他的酒呢,他先给人一脚踹了出去,习武的练家子,又醉的不省人事,不知道收敛力道,跑堂的被他一脚踹的半天没起来,掌柜的见状也不敢再去劝他了,打发人把跑堂抬了回去,任他一个人在这儿自生自灭。
  来禄和李顺也被他指派出去找人了,到现在还没回来,他红着脸,一坛酒已经喝完了,坐在地上,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嚎,“你他娘的没本事就让我保护她啊?现在好了,你自己死了,还要拉着她做垫背的,冯夜白,你真是好样儿的,你他娘的要是还活着试试......看爷不把你......把你打得满地找牙。”
  咕嘟咕嘟又灌几口,长长打了个酒嗝,又接着骂,“你跟沉央压根儿就不配,你以前都是包大喇过日子的,不定脏成什么样了呢?沉央人家可是正经姑娘,长得......漂亮,好......好,哪儿哪儿都好,你比她大了十几岁,你根本就配不上她,你......你还让她给你生孩子难产,差点儿连命都没了,你根本就不配她。”
  “那谁才配得上她?”台阶上迈下一只脚来,走近了,坐在他对面,“你配吗?”
  宇文潞眼眯缝着,只看得见一个恍惚的人影,看不清人脸是谁,不过看不看得清也不重要了,他既然这么问了,那自己肯定得把心里话往出倒啊,脱口就道,“我当然配啊,我就比她大一岁,冯夜白会对她好,我会对她更好,况且,我可是宿......宿王世子,等我们把这天下打下来了,我就是皇帝,沉央要是跟了我,那她就是皇后,一国之母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多大的威风,跟着冯夜白能有什么啊?连自己的女人都没本事保护,窝囊废一个。”
  对面那人握着拳头,攥紧了,拳头捏的噼啪响,又问他,“那卫沉央喜不喜欢你呢?她喜欢的人是冯夜白,可不是你宇文潞。”
  “那有什么?”宇文潞摆摆手,亲兄弟似的勾住对面人的脖子,“我还亲过她呢。”
  他噘着嘴,指指自己的嘴唇,耀武扬威似的炫耀,“我俩在一块儿待了一晚上呢,我就亲在她嘴唇上,我亲过她,她还没打我,你说她是不是喜欢我?”
  话刚撂下,想想人已经不在了,捧起酒坛子就要往肚子里灌,可酒坛子还没抱起来呢,“砰”的一声就碎了,里面的酒哗啦啦泼下来瞬间把他给浇醒了,大冬天的,喝了一肚子酒,身上正燥呢,忽然兜头一坛酒浇下来,凉不嗖的把他给冻醒了,他睁开眼,脾气不好,适逢心情也不好,张嘴就要骂,一抬头,话没说出口,当场就愣在那儿了。
  “冯......”
  嘴里才蹦出来一个字,迎面就挥来一只拳头,截断他后半句,“亲我的女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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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第七百四十四章大男人家家的也矫情
  酒后吐真言,喝酒误事,这两样,宇文潞占了个全。他有点儿不大敢相信面前的人就是冯夜白,还当是自己酒没醒呢,使劲儿揉揉眼睛,没计较那一拳的得失,怕大晚上的撞鬼,还特意往他脚下看,鬼是没有影子的,可他有,站在他对面狠狠瞪着他,眼里烧了一团火,下一刻就要把他烧化了似的。
  “冯......冯夜白?你还活着?你没死?”
  这还盼着他死呢,冯夜白亮亮拳头,照着他左边脸又来了一拳,“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,你亲谁了?”
  他就这德行,喝醉酒了,什么话都说,心里有什么事儿都兜不住,这要是那天被皇帝的人抓了,不用严刑拷打,灌他几坛酒,他自己就把什么都撂了。
  “你没死,那沉央呢?她是不是也好好儿的?我原还说你瞎逞能,去找你们呢的时候,到了遂宁,碰上个人说你们......”
  又只说了半截话,迎面飞来一脚,他想躲来着,可酒后余威仍在,没躲开,结结实实挨上了,小姑娘似的被踹翻在地,扶扶下巴,自觉理亏,气归气,可他说的话他都听见了,他亲了人家的媳妇儿,打他两圈都算是轻的了,换做是他,估计想杀人的心都有了。
  冯夜白是挺想杀人的,可宇文潞不能死,只能先揍他一顿解解气,得亏宇文潞也是个练家子,打小学功夫之前先学的就是挨打,所以这几下疼归疼,可还不至于打的他起不来。
  “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?”宇文潞擦擦嘴角站起来,“我就这毛病,喝醉酒了爱胡说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能解释的清,你听我跟你解释,那天其实是这样......”
  解释?还是故意跟他炫耀过程?冯夜白不想听,揪着领子把他提起来,“你亲她了?”
  这是要逼他自己亲口承认,沉央从没跟他说过这件事,不知道是因为护着他,怕自己一怒之下杀了他,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,看来在他走的这段时间里,他们两人之间的确发生过不少他不知道的事。
  宇文潞想借着酒劲儿糊弄过去的,可现在看来,糊弄是糊弄不过去了,冯夜白可不是什么善茬儿,他不怕他来找自己的麻烦,就怕他回去跟沉央较劲,大男人家家的,现在也开始变得矫情了,他是见不得沉央受半点委屈,就算人家有正牌儿夫君也不行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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