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节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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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根本听不出半点的在意。
  “什么错了?”萧秉瑞纵马,与桓岫并行,“桓仲龄,时至今日,你还敢说你不是为了她才去的番邦?”
  “十年……”
  “十年都过去了,你就没想过这十年里,没有你她都能过得很好,你又何必非要把自己摆在那么高的位置上,你觉得只有你救得了她不成!”
  桓岫随手将马缰拉紧,扭头平视着他:“我说过,我不是为了她才去的番邦。”
  “不是?”
  萧秉瑞一声嗤笑,好似听见了最为荒谬的胡话。
  “桓仲龄,你敢不敢扪心自问,你今时今日所做的一切,都是为了自己?”
  “我是。”
  这一次,萧秉瑞气得手抖。
  他紧紧绷着脸,几乎是咬着牙,伸手指向被车帘挡住的马车。
  “十年前,你去番邦。谁都笑话你被临殷薛府那位县主耍了,除了我们几个好友,有谁帮你在人前说过一句话?没有!就连尚书令大人,还有你那位母亲,没有人帮你解释过,就连薛府他们都没有去讨要过一个说法!”
  “你好不容易回朝,尚书令向父皇举荐,想将你调进秘书省。你没答应。父皇有意让你留在鸿胪寺,或者去六部。你没答应。”
  “你求了个安西都护府的长史,一个可能干一辈子都没机会升迁的官。然后,做了没多久,你就跟着他们兄妹俩回永安。你这样还敢说是为了自己!”
  萧秉瑞的质问,一声比一声高。
  桓岫忽然觉得很累。
  他知道,有些事,无论他如何解释,他的挚友都不会相信。
  就好像,从始至终,他去番邦,并不是因为宝音的“死”,而是再不愿忍受桓府密不透风的管制。
  可说出去,几人能信……
  萧秉瑞满心都觉得他是个为了女人,会抛弃一切的男人,他解释再多又有什么用……
  太累了。
  他的姑娘,明明从来都不是他的桎梏。
  “仲龄,你是才子,是状元,你很聪明,父皇曾一心想要将你培养成他所能倚重的臣子。你不妨回答我一个问题——”
  “康王和皇后一手策划了虞大人的死,你信吗?”
  马,停了下来。
  马队已经行了一路,眼看着白日将尽,远处斜阳挂在山头,橘黄的阳光照得半边山头一片金红。
  桓岫坐在马背上,一时没有说话。
  萧秉瑞盯着他,一动也不动。两匹马并肩而立,连带着身后的马车也不得不停了下来。
  车帘被人掀开,宋拂探出身来询问时,桓岫的声音很缓很慢,终于一字一句道。
  “我信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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