雀金裘 第20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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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苏探微欲言又止, 一声也不吭。
  姜月见终于败下阵来, 叹气, 也松开了臂膀, 回到自己的案前, 肘撑桌沿,掌心托起香腮,眼波明媚地望向他,薄粉敷成的脸颊,犹如海棠醉日,芙蓉争春,细腻的肌肤盈盈然绽出雪光。
  “不过,”她温声道,“哀家还是要谢你,若不是你,一国太后今日受辱,传出去只怕不好听。”
  他静默少顷,提手道:“太后见辱于赵氏,纵然折损威信与颜面,亦无法重惩生母,是两难。”
  姜月见捕捉到了要点:“你是为了哀家,不陷入这两难的境地里?”
  苏探微一瞬沉默,神色无异,回:“是。”
  姜月见神色开怀,曼语道:“过来。”
  他便又只能走过去,姜月见留足了一方空位,令他挨着自己入座,苏探微深吸一口气:“臣惶恐。”
  姜月见挥了挥指尖,攥住了他的一截衣袖,“啰嗦什么,哀家让你坐,你便坐了。”
  他无可奈何,只得将身低下来,被她死死地抵在虎皮大靠的角落,刚落座,他的脊背便被推到了扶手边缘,被冰冷而又坚硬的镶金箔的环形凤尾扶手硌住了背肌,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姜太后宛如狮子猫般温驯地双肘压住他胸膛。
  和之前想象的一样,这幅轻薄的衣衫底下,果然是触手坚实紧绷的块块肌肉。
  甚至,指尖游走,能顺着凹陷崎岖的痕迹勾勒出胸腹肌肉的曲线走向。
  四只脚都从椅靠下翘了起来,腾空着,毫无落地的真实感,姜月见的脚尖抵在他的胫骨上,柔软的双手仿佛无力一般,只得挂住他的颈后,歪头靠在他的锁骨。
  这一切看起来,就像一场猝然不防的意外。这动作偏偏又设计得妙到毫巅,一丝都不多。
  姜月见的确擅长勾人。
  记忆犹如深夜漫涨的潮水淹没了他的此刻感官,他轻轻闭上了眼眸。那时候她刚刚进宫,一切都还陌生,不稳固。她只有想方设法地攀住他,避免他后悔娶了她,将目光投放到其他人身上,她也是这样,手段百出,花样繁多。
  温香软玉,依偎莺语,作为正常男人,他只能说——
  受用无穷。
  姜月见等到他终于闭上了眼,抬头,脸颊向着他缓缓凑近。
  身下的人,眼睫不稳,溢出了一丝颤抖。真有意思,就像林间被猛虎盯上的小鹿。
  他没尝试过女人全权主导的滋味,一向仅凭自己喜好随心所欲,他所习惯的床帏间的姜月见,一直是娇羞可人的,用软而沙哑的声音求着饶的。
  绝不是现在这样,将他当作完全下位的臣子,去发号施令,让他根本无计可施。
  但苏探微耻于承认,他居然意外不排斥这种陌生的体位,甚至隐隐有些心怀刺激。
  然而想象之中的吻并没有落下来,许久,他睁开眼睛,只见太后的脸早已越过了他的头顶,伸臂去拿他身后的什么东西。
  他怔忡了片刻,意识到自作多情了,俊脸不受控制地窘得发红。
  姜月见手肘抵在他胸口支撑重量,右臂勾住了椅后的插瓶,从中取出了一卷丹青,当她退回去时,瞥见他潮润泛红的俊颜,那一瞬间,太后发出了一道愉悦的笑声。
  那笑声,就如一记铁掌掴在人脸上,疼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  “小太医在期待什么呢?”
  “……”
  系绳抽开,展起画轴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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