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弱性 第16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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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不是累的,是忍的。
  他刚接管绘商的那两年时常应酬,洋的白的混着喝,回家倒在沙发上,那时他还没搬进赋月山庄,也没有孟管家熨帖的照顾,他半夜醒来仍是一身酒气,抬不起力气去脱掉身上碍事的外衣和鞋袜。
  虽然时聆不是醉酒,但这么睡着不舒服,商行箴平复了心绪,将外套从时聆身上扒了下来。
  抽去皮带,褪去鞋袜,他勾住时聆的裤腰正要拽下,忽然一只没什么力气的手覆上了他的手背。
  昏暗中他辨不出时聆的眼神是清明亦或迷茫,但对方的嗓音黏糊得像是在引诱:“叔叔,你干什么呢。”
  商行箴低声回答:“给你脱裤子。”
  时聆问:“脱裤子干嘛?”
  商行箴才平复下来的心绪又在作祟,但勾在时聆裤腰的手没挪开:“脱了你睡得舒服一点。”
  “好吧。”时聆阖起眼躺直了,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。
  商行箴顺利把时聆的外裤拽了下来,黑咕隆咚还没看清什么,时聆忽然揪住边上的被子往里面一缩:“叔叔变态。”
  商行箴:“……”
  连外套都没拿,商行箴带上门回自己房间了,没开灯,就坐在临窗的沙发椅上,借月色看了看自己的掌心,总存着假象上面留有时聆大腿的触感。
  次日时聆还要上课,晨起一改前一晚懒猫似的模样,架起小提琴全神贯注地接受程思韵的指导与评价。
  帮时聆纠正了几个音准后,课堂差不多接近尾声,气氛松动了些,程思韵笑道:“今天怎么总盯我脸呢,看不惯我素颜?”
  同住赋月山庄,上课地点便比较随意,大多时候是程思韵上门授课,今天则是时聆跑去她家上课。
  程思韵和她丈夫养的伯曼猫蹿了过来,时聆收起琴,弯身揉了揉猫下巴:“没有,一样好看。”
  “是嘛。”程思韵打开冰箱,拿了瓶气泡水递给时聆,“来,解解渴。”
  “谢谢老师。”时聆攥住瓶身,一手捏着瓶盖,但没立刻拧开。
  他状似无意地看了眼楼上,问:“老师,你没跟你弟弟一起住吗?”
  “弟弟?慕朝吗?”程思韵乐了,“他在市区有自己的公寓呀,跑来当什么电灯泡。你怎么还知道我有个弟弟?行箴跟你说的?”
  一声气体释放的轻响,时聆拧开瓶盖,在与商行箴年纪相仿的程思韵面前为前者保留了些尊严:“昨晚商先生带我去参加宴会碰见的,你们俩长得有点像,但又不太像。”
  “我说呢,一直盯我的脸,怎么样,瞧出区别没?”
  “就是……”时聆咽了口气泡水,“你们五官像,但是老师给人感觉更温柔些。”
  “拐着弯说我弟弟长得凶是么,”程思韵看着时聆瞬间拘谨的表情,笑着宽慰道,“没事儿小聆,没什么不能说的。他嘛,就是性子比较混,读书的时候整个年级最出格的就是他,现在成熟了,也收敛了点,但也没完全收敛。”
  时聆社交圈小,没见识过具体的“混”,他回想昨晚程慕朝在电梯里拍秦玄的屁股,可能这就是“混”?
  程思韵看他不吭声,以为他不懂:“行箴是不是没跟你介绍我弟弟是做什么的?”
  时聆抠着气泡水的包装纸:“嗯。”
  程思韵道:“慕朝是做小额贷款的,你没接触过可能不太了解,跟他借钱的什么人都有,但借出去容易追回来难,他有时就得使些非正常手段——”
  “老师,”时聆指着跳上置物台的猫,“它扒拉你的相框。”
  “哎!”程思韵马上跑过去,“乌脸你几天不挨训就皮痒了是不是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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