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相欢/嫁给纨绔世子爷 第8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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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楚翎走了有一会了,可楚引歌却在原地失神了片刻。
  那青瓷小瓶的盖子上刻着“易健堂”,这是世家贵族专供的药房,用得都是精品药膳,就这么小小一瓶,恐就得五十两。
  是她十个月的俸禄。
  楚引歌心中有些苦涩,她哪有这么精贵,那指印睡一晚就会消了,哪还用涂什么膏药。
  她现下才明白楚翎这晚来的意图,和她绕了这么多话,兜兜转转就是为了送出这个瓷瓶膏药。
  他应当是还在对早间的事感到抱歉罢。
  但依楚翎的性子,致歉的话是难以启齿的,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。
  他明明是在表达善意,可楚引歌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这是一种怜悯,他们虽在同一屋檐下,可却是云泥之别。
  她连五两的药钱都得省吃俭用一个月才可攒下来,而他出手就是五十两的玉膏,就为了给她消这几个若有若无的指印。
  楚引歌换上夜行衣的时候,还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心眼过于狭隘了?
  楚翎他确实是没有恶意的,只不过想弥补愧疚罢了。
  可若是他知道,他昨晚刺了她三剑,今早被皇帝在殿上大骂无能,他还会有这样的歉意么?
  她这般想着,反倒是自己于心有愧了。
  她毅然将青瓷小瓶放进了柜子的最里面,还是得找个合适的时机还回去,否则被外人知道,落下“私相授受”的话柄于谁都不好。
  边思边往外走,她迅疾地从楚府翻墙而出,这般晚去,还不定要被左渊怎么埋怨了。
  可一靠近那追欢卖笑,楚引歌这才反过味来,烟驼胡同不就在华思楼的后头么?
  一个正经的组织怎么可能开在烟花柳巷附近?!
  这和尚不会是借机来喝花酒的罢?
  她脚尖刚落地,就听到左渊的声色传来:“逆徒怎来得这么晚?”
  楚引歌望过去,只见他着一身月白锦服,头束冠玉,双臂抱剑,气质儒雅地站在胡同的尽头。
  她走过去,拽了拽:“哪弄的假发?还挺顺畅透亮。”
  左渊拍打她的手背:“什么假发,这可是你师父剃度前的头发,小心碰着,珍藏十一年了。”
  楚引歌忍不住笑出声:“剑师父,还真别说,你有头发还挺俊俏,能看得过去。不过不会是拉上我来喝花酒的罢。”
  “你就会揶揄我,”左渊轻嗤,“你不知那天语阁虽是迎天下人,问世间事。但却有'三不',一不让出家人进,二不问朝中事,三不准逗留到破晓。”
  这倒是有点意思。
  又听左渊说道:“不过你这一身黑是怎么回事?我们是去问事,不是挑事。”
  “你徒儿好歹也是邺城第一女画师,总得挡人眼目些为好。”
  “啧,包袱真重,”左渊有节奏地扣着华思楼的后门,三拍两敲,道,“纵使你不带帷幔,面纱等物,待会也会有人给你我面具,这天语阁从不以真容示人。”
  俄顷,门开。
  一着彩衣委地,上綉凤尾暗纹的少女迎面出来,十指纤纤,白兔面具下美目流盼:“少侠可有玉牌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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