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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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挤出一丝尴尬地笑,她试探着问:“你是不是对贺敬珩有什么误解?”
  “能有什么误解?”
  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胡说,杨远鸣深吸一口气,开始一条一条罗列“赵默”的罪状:
  “他十三岁就因为盗窃进了少管所,再也没回过学校。”
  “后来混社会,打架斗殴,帮人收租,还吃过好几年牢饭!”
  “赵默闯过很多祸,欠了很多债,以至于这么多年都不敢再回宜镇的家……”
  堂堂贺家继承人……
  盗窃、斗殴、收租、欠债?
  阮绪宁的眼睛越瞪越大:“他是偷过你的东西,还是打过你?”
  “都没有。”
  “那你怎么能这样说他……”
  “街坊邻居都这样说他。”
  那语气,那架势,仿佛是他自己亲眼所见、亲身感受。
  但“仿佛”即是破绽。
  阮绪宁的表情略微有点复杂,先是惊愕,再是怀疑,最后只剩下无奈与心疼:“你和你的街坊邻居,到底是从哪儿、听谁说的这些?”
  若不是贺敬珩亲口承认自己就是“赵默”,她甚至会怀疑杨远鸣认错了人。
  控诉者却加重语气强调道:“是赵默的姨母亲口告诉我们的。”
  阮绪宁挠了挠头,瞬间明白了流言的始末。
  霓虹灯下的建筑物还在持续散发噪音,不知是哪个包厢力拔头筹,能听出是在唱那首经典老歌《顺流逆流》。
  “不经意在这圈中转到这年头,
  只感到在这圈中经过顺逆流,
  每颗冷酷眼光,
  共每声友善笑声,
  默然一一尝透。”
  蹩脚的粤语,破音的唱腔,还有其他人不遗余力地虚伪叫好,都给这个沉重的夜,增添了一丝滑稽感。
  她蓦地嘀咕一句:“有这么个喜欢编瞎话的亲戚,怪不得,他再也不愿意回宜镇了呢。”
  随后,抬头看向杨远鸣,想要挽回自家丈夫糟糕的声誉:“贺敬珩的爸爸和爷爷都在洛州,他被接回来以后,和我在同一个学校念书、住同一个小区,我很确定,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你说的那些事——我有自己的眼睛,也有自己的耳朵,可以自行判断他是怎样的一个人,不需要道听途说。”
  道听途说者哑然。
  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,阮绪宁很礼貌地欠了欠身子:“如果没别的事,我就和‘朋友’先走啦。”
  刚要迈开步子,却被杨远鸣拦了下来:“别开玩笑了,赵默他妈就是做那种皮肉生意的,未婚先孕,名声很差,哪里来的爸爸和爷爷肯认他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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