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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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周岑又安静了一会儿,终于把话说开:“她现在是贺太太。”
  战术性拉扯:“我说了,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……”
  周岑直言:“怎么可能当你不存在。”
  电话这头,自诩得胜的贺敬珩无声地扬了扬唇:是啊,怎么可能当他不存在?
  周岑不可能,阮绪宁更不可能,从一开始,他就蛰伏在他们两人的身边,如不散的阴魂般,如今又多了一个“合法丈夫”的身份,存在感更强了。
  他还怕被无视不成?
  对手的懦弱与退却,是自身滋长疯狂的温床,那一刻,贺敬珩终于承认,自己打心底里不希望阮绪宁与周岑再有任何接触,听声音也不行。
  周岑说算了。
  那就算了吧。
  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外表新鲜的苹果,光鲜亮丽地挂在树梢上,接受着好朋友和合法妻子双方的赞美,但只要撕开果皮,他们就会发现皮下的果肉,已经开始变质。
  指尖猩红泯灭,他们也结束了通话。
  贺敬珩反复回味着变质果肉的“酸涩”,打算点第二支烟的时候,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闯入视野。
  阮绪宁洗了完澡。
  她戴着垂耳兔造型的干发帽,只有几缕碎发自脖颈处散落,赤着脚,身后的地板上留有一串湿漉漉的脚印:“贺敬珩,你怎么还在这里呀?”
  贺敬珩将烟塞回烟盒,言简意赅:“打电话。”
  说着,他快步走近,毫无预兆用单手抱起纤细的小姑娘——单手便足够了。
  手背上凸起的青筋,一路没入半挽的衣袖。
  视角突然转变,被迫坐在男人小臂上的阮绪宁伸手勾紧他的脖子:“你干嘛突然抱我……”
  贺敬珩目不斜视:“地上凉,当心再发烧。”
  阮绪宁分不清此刻不断攀升的体温是因为泡了热水澡、还是因为那家伙的温柔体贴,她长睫微颤,大腿不经意蹭着他的腰腹肌肉,整个人散发着牛奶浴液的甜腻香气。
  连声音也是软软糯糯的:“你刚才是在和谁打电话呀?”
  听出妻子语气中的期待,贺敬珩黑眸低垂,颇为凉薄地甩出一个答案:“你不认识的人。”
  落在露台上的雨似乎更凶了些。
  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明的腥气,像是浆果腐烂在泥地里。
  贺敬珩很清楚地感知得到。
  自己快要烂掉了。
  第20章
  刚走进房间, 就能闻见一股淡淡的香味。
  是阮大小姐严选的室内熏香。
  那味道甜腻却并不恼人,用阮绪宁自己的话来形容就是:穿着小洋裙参加好姐妹们的茶会,午后阳光洒下来的时候, 正好吃完最后一口巧克力蛋糕,再偷偷舔掉香草冰淇淋上的杏仁碎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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