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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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贺敬珩将人抱上床、俯身整理枕头和被褥,见对方还企图挣扎起身,情急之下,自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:“乖。”
  他不擅长哄人,语调生硬又别扭,但这个字对阮绪宁来说是永远无法打破的魔咒——她当真听了他的话,乖乖躺好了。
  抽屉里就有耳温枪。
  贺敬珩替她测了体温,果不其然,烧到38度7,变为红色的电子屏背景预示着状况不容乐观。
  取退烧贴、喂水、吃退烧药……
  独栋别墅的灯光一层一层亮了起来。
  四十分钟后,家庭医生驱车赶来,一番检查过后,给出了两人意料之中的诊断结果:着凉发热,多喝水、多捂汗,静养几天即可。
  别墅熄灯已是后半夜。
  看着双眸紧闭、面色不佳的妻子,贺敬珩悬着的心并没有放下来。
  他搬来一张沙发椅,打算在床边守夜,谁料,俯身替阮绪宁掖被子时,却被自被窝里探出来的小手扯住了衣袖:“别走……”
  贺敬珩一愣:是让自己别走吗?还是,潜意识里的呓语?
  能让这个小丫头说出“别走”两个字的,想来,也只能是那个人了吧?
  胸口莫名堵得慌。
  他咬了咬牙,颇为淡漠地丢出句话,提醒对方认错了人:“我又不是周岑,没有出国留学的打算。”
  阮绪宁缓缓睁开眼睛,不明所以地望向他:“你也发烧了吗?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周岑……”
  贺敬珩发誓,这辈子都没这样犯过蠢。
  懊悔之际,耳边又响起小姑娘的挽留:“贺敬珩,别再睡沙发了——你要是不嫌弃的话,今晚就和我一起睡床上吧,我只是着凉,不会传染的,你看,现在都已经好多了。”
  贺敬珩眼眶欲裂。
  她泛滥的同情心,在他听来,却是直白的示好。
  仅仅是一瞬间,自持垒起的砖墙轰然倒塌,无处不在的警戒线也悉数崩裂,憧憬和向往汹涌倾泄,再难遮掩。
  他想,自己的道德感确实不多。
  耗尽了。
  见底了。
  就要原形毕露了。
  剖析至此,贺敬珩轻手轻脚地在阮绪宁身边躺下:“那明晚呢,我还可以和你一起睡在床上吗?”
  许是没料到这个问题,阮绪宁将自己埋进被子里,过了好一会儿,才用很轻的声音回复道:“明晚也可以的。”
  他扬了下唇角。
  随之而来的,是更轻声的允诺:“以后,都可以的。”
  悄然无声攥紧双拳,贺敬珩释然地、安详地闭上眼睛:“知道了。”
  道德感?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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